“当然,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荒唐。”
曾毅笑着,他也知道,他的这番话听起来很是荒唐,一般而言,抓到了犯人,肯定是要分开来关押的,这样是为了杜绝他们串供。
刚才他的这番话,李建胖虽然表示听进去了,可这恐怕也只是对自己的尊重罢了。
“任何案子,都是要区分对待的。”
“并不是每个案子都一样。”
曾毅开始为李建胖解释,道:“就拿咱们来钱塘县的目的一样,咱们是来查钱塘县知县衙门正堂一直空缺,知县连番暴毙,以至于没有知县敢来上任,要么是辞官。”
“但是,这种情况,很显然不是钱塘县的县丞、主薄甚至是区区捕头他们联合起来就能做到的。”
“或许他们联合起来,能赶走一任县令,可是其他的知县呢?”
“难不成这些个知县各个都如此的没有能力?”
“所以,钱塘的县丞和主薄,甚至是捕头,他们至多是起到辅助的作用。”
“这种事情,想要让他们参合进去的人吐口,那可不是容易的,因为一旦吐口,谋害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
“更何况,这朝廷命官还是他们的上官,所以,除非真凭实据确凿,让他们无法不认,若不然,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而恰恰此事,咱们别说是掌握证据了,甚至目前而言,这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和假设罢了。”
“除此外,他们收取告状之人的钱财,这是咱们亲见的,而且你也亲自试过的,而且,这钱塘县的百姓怕是有不少都经历过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算是串供,又能如何?”
“任凭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事情,他们已经做下了,容不得他们抵赖。”
曾毅脸上仍旧挂着笑意,只不过,这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们随意串供,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当然,还有别的用意,曾毅暂时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不可能什么都解释的,虽然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两句的事情,但是,李建胖总是要自己琢磨的。
不可能什么事情他曾毅都要详细的解释才行。
“下官明白。”
李建胖拱手,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可以随意一些,可是,如今曾毅是钦差,又是在这县衙当中,所以,有些事情就要规矩起来的。
至于李建胖到底是不是真的明白曾毅这话里面的意思,是否理解,这个曾毅就管不着了。
因为这只是查案的一种方式罢了,并非是所谓的政见不和,查案的方式千奇百怪,不尽相同,这其实是正常的。
就像是曾毅喜欢用这个方式查案,但是,这个方式未必就会适合李建胖,这很正常的。
所以,对此,曾毅也只不过是简单的和李建胖解释一下罢了。
就算是如此,这还是曾毅顾念着李建胖是伦文叙的好友,而且,在京城的时候,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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