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有掌握张侍郎的什么证据么?”
曾毅侧脸,笑眯眯的看着王喜,只不过说话声音不大,哪怕知府衙门已经被钦差卫队把守了,可曾毅仍旧不会大意的。
所谓隔墙有耳。
“对了,这知府衙门这么大,去问问张侍郎是在哪个院子住的,咱们将就他,别碰一起了。”
衙门的院子都是几进几出的,按理说,都是最后一进院子是住的地方,可是,别的地方若是腾挪一下,肯定是也能住的。
而且,之所以非要挤在衙门,这是曾毅为了恶心张阳这个户部右侍郎。
从刘桂这个德安知府的口中,曾毅知道张阳的钦差侍卫大多数都是留在了承天府,在那边看守钱粮的,所以这边真正跟来的侍卫并没有多少。
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张阳是户部右侍郎,是朝廷的钦差,身边有少许钦差侍卫随行防止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而曾毅,同样也是钦差,他的钦差仪仗可是全带着的,若是他住在前面院子,那只要张阳这个户部右侍郎出入,这行踪,曾毅这边都能很容易得到的。
“是。”
王喜点头。
“回去好好想想吧。”
曾毅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做事情并非是必须要撕破脸面才行的。”
后衙。
户部右侍郎张阳面色阴沉,原本好好的事情,结果,被曾毅这么一搅合,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而德安知府刘桂也是个傻子,没事和那十几个灾民较劲做什么?教训他们一顿也就是了,任谁也不可能说什么,可偏偏把人打死了,而且,还是全都打死了。
如今,被曾毅盯上这个案子了,这可是好的很啊。
“一群混账东西。”
张阳面色阴沉,怒骂了一声,把曾毅和德安知府全都给骂了进去。
“大人,事情还没到不可回旋的地步。”
旁边,张阳的师爷虽然眉头也皱着,只不过,脸上却还带着一丝的笑意,他这师爷,其实也是他的管家,但是十分聪明,平日里京城在张阳身边出谋划策,可以说是立下过大功劳的。
“我知道。”
张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苦笑着,道:“事情肯定是还没到不可回旋的时候。”
“而且,如今对咱们而言,也只不过是局面稍有不利罢了,并未曾出现真的什么太坏的局面。”
“只是,这事情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就因为德安知府这个混账东西,没脑袋的玩意,若非是他,曾毅又岂会盯上德安?”
“若不然,就算是曾毅来巡视,稍微准备一下,就能把他打发走。”
“现在可好,曾毅干脆在德安住下了,这段时间咱们要损失多少钱粮?不仅如此,还要防着之前的事情被曾毅查出来。”
“若是又一个巡查钦差来了,这消息传出去,难免那些个灾民不会过来告状啊。”
这其实才是张阳真正担心的地方,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担心,毕竟正如他所说的,还未曾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他就怕有灾民前来告状,从今个的观察,可以看的出来,曾毅就是个愣头青,若是真有灾民前来告状,很容易被他认真对待的。
“大人,账目有没什么问题,咱们怕什么?”
旁边的管家张善开口,他原本并非姓张,可自从做了张阳的管家及师爷以后,竟然自己改姓,跟了张家的姓氏,可以说是无耻至极,可也正因为此,才得了张阳的看重。
“账目,那是做给不明白的人看的,是做给朝廷看的。”
张阳叹了口气,道:“账目只能是做给只查账的人来看。”
“可若是给拿着账目去核查的人去看,那这账目做的在像真的,终究不行,因为他毕竟是假的。”
“就像是修葺衙门,账册上记载十万两白银,朝廷认可,陛下也点头了。”
“这银子,自然也就拨出去了,也不会有人说这账目有问题,可若是来一个熟知之人,自然明白修葺衙门根本用不了十万两银子,那这银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你就必须给一个交代了。”
张阳说的这些,其实很简单,张善自然是明白的,可也正因为此,才能证明此时张阳心里肯定是乱糟糟的一团。
“若是真有灾民前来告状,曾毅细查之下……他可是极得陛下宠信的啊。”
张阳叹了口气,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他怕因此而引来各种麻烦。
“大人,其实您是多虑了。”
管家张善眼珠转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老爷您想,自古以来,都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官官相护。”
“暂且不说别的,可是这些个灾民们告了那么多次状,结果呢?什么用都没有。”
“您看之前,还有灾民告状,可是现在呢,谁还告状?”
“尤其是那十几个刁民被打死了,这其实是好事。”
“若不然,迟早这位钦差会过来,到时候,难免这十几个刁民过来告状。”
“如今,这事情让刘桂这个知府给解决了,可不就是解决了一个隐患么?”
“至于灾民告状,在灾民眼里,可不就是官官相护么?他们心里肯定会这么认为,当然,若是咱们在用些手段,让他们如此认为,那他们就更不会来告状了。”
张善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十分的准确。
“恩?”
张阳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一股恍然大悟之色,看向了他的管家张善:“此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小心谨慎,不可张狂了。”
张阳对他的这个管家,是十分了解的,忠心是足够的,能力更是甚佳,只是这性子却是有些张狂。
若非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忠心,单凭他这张狂的性子,张阳就不会轻易容忍的。
“老爷,您就放心吧,这事小的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张善拍着胸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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