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文的话男孩突然愣住了,这话如果是在一般人听来不会有什么异样,只不过是很普通又正常的安慰罢了,然而听在于远的耳朵里这话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你……你都知道了?”
陈文叹了口气,在死者妻子自首前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案件,如今他终于知道了,那个伟大的母亲用自首让他知道了答案。
陈文没有回答男孩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当我确定辛军不是凶手之后那对我来说凶手就只可能是一个人了,可我搞不懂为什么凶手要去翻开埋土。”
男孩惨笑了一声,但陈文看到他的眼睛里除了痛苦之外却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没错,解脱的意味远远大于痛苦。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去翻开埋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扰乱警方的视线,假如凶手是你母亲的话那证明我们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我知道,这里有问题。”陈文坐在椅子上接着说道,“我们一直以为凶手做任何事都是要让警方找不到他,但其实,现实中未必都是这样,对吧,尽管很不可思议,但就是有人去制造去保留自己犯案的证据。”
男孩轻呼了一口气:“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对不起我妈了……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他边说着低头哭了起来,这个大男孩之前的时候眼中就满是泪意,如今怎么也忍不住了。
“不,”看到男孩的反应陈文摇了摇头,“为什么我要单独和你说几句,你不懂么?”
男孩仰起头来一脸茫然,难道……难道这个警察……和别人不一样么?
……
门外的沐云对案件充满了好奇:“给我讲讲具体的供述和经过。”
年轻警察一笑:“还多亏了陈先生呢,当时陈先生问完死者的妻子话后这个中年妇女没有立即离开警局,她和局里的同事打听了一下案件情况,同事告诉她既然陈先生来了那案件肯定会有结果的让她放心,结果在听说了陈先生的事迹后这个妇女就有些坐不住了,到咱们前往三中的时候她实在害怕忍不住就自首了。”
“吓的?就这么被吓得自首了?”
“是啊,可能是陈先生的威名太盛了吧,我要是罪犯估计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就没了。”
在这个描述里沐云感觉到有点问题,可是具体在哪她却说不太出来:“供述呢,案件经过是什么?”
“据凶手描述,去年的10月8号,死者回家要钱不成十分恼怒,对她又打又骂,她那天实在忍受不了了,就趁着丈夫中午喝醉了酒午休的时候拿了家里的锄头就把丈夫给开瓢了,一锄头下去丈夫就死了。一开始她想自首,但后来要去的路上觉得害怕又想到孩子以后就没人照顾了所以开始转变想法想着怎么瞒过警方。”
“因此案发后过了五天她才去报了失踪案,那时候监控正好被覆盖了,而小区周围的其他监控也没拍到死者,当时还以为是死者没往那边方向走呢,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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