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冷清的家,母亲,继父,包括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都不在,童瑶正乐得不用应付,直接回房沐浴。
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不下三遍,直至把身上的皮肤搓得快要掉一层皮,童瑶才罢休。
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童瑶刚从浴室出来,就收到了舒沫耀武扬威的图片,是她穿婚纱的照片,背景是穿着纯白色礼服的洛南川。
童瑶记得,那是她亲自为洛南川挑的,她还曾戏言,他穿上那礼服,再骑个白马,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了。
想到这,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密密麻麻扎了一通,像是感觉一张图片还不够刺激她,舒沫很快又发了条短信过来:“阿瑶,谢谢你把南川让给了我,我们会幸福的。”
童瑶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舒沫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他,与他双宿双飞,而自己在这一夜里,同时失去了爱情和清白。
她想,她再也爱不起了。倔强的咬咬牙,童瑶快速回了舒沫一条信息:“渣男而已,送给你了。”
信息发出,童瑶翻开通讯录,调出洛南川的名字,一闭眼,狠心拉黑了。
凌晨五点多,严家别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别墅前,与别墅的庄严奢华自成一派,然而车头的损毁让它瞬间掉价十倍。
别墅内,客厅围坐着不少人,气氛严肃,唯有一人瘫坐在沙发里,双脚架在茶几上,一副吊儿郎当,他就是现任严氏集团的总裁,严止。
“说吧!这大半夜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严止淡淡说。
“啪!”茶几上的紫砂茶壶被狠狠掷在地上,茶水四溅,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不用说掷茶壶的人就是严家老爷子,严氏集团上一任董事,严林海,在这个家他说的话就如同圣旨,谁也不敢轻易违抗,此时看到他摔东西,众人更是不敢出声,屏住气息保持沉默。
严止却是那个例外,淡淡撇一眼地上的茶壶:“顾先生出品的茶壶,价值四百万,说摔就摔了,这份豪气值得我今天跑这一趟!”
严林海气得胡子一抖,原本是有些肉痛,此时经严止这么一说,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处,不上不下。
“你这个逆子。”他举起拐杖就要往严止背上敲。
“老爷,有话好好说。”关键时刻,曾琳安出来相劝,“阿止都这么大了,你这么打让他的尊严放哪去?”
看到曾琳安跳出来,严止眉眼向上一挑,昨晚上要不是这个女人在老头子耳边吹枕边风,他至于被施若沫那个女人算计?也不至于上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想到这,他斜飞的剑眉紧紧拢在一起,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个帐,他不会不算。
“爸,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上午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堂堂总裁迟到很没担当。”他没心情看这老两口贴耳说悄悄话,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补一觉,一夜没睡,还出了不少力,纵然是他,也会抵不住疲惫!
“你让人家施小姐白白等了你一晚上,这就是你的担当?”也不知道曾琳安在严林海耳边说了些什么,竟让他的气消了不少,只是面上还有点过不去。
严止嗤笑一声,“施家不过一个三流的家族,也配跟我们联姻?您说是吧?曾阿姨!”
曾琳安脸色一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那好歹是她的娘家,竟被他说成三流家族。
“老爷。”她委屈的看向严林海,指望他给自己出头。
谁知严林海觉得也有道理,虽然这个逆子常常气得自己跳脚,但在几个儿子当中,他无疑是最像自己的,他有那个资本狂傲不羁。
道理是有,但严林海实在不想顺着他的话去说,于是板着脸下了一个死命令:“总之,这个月我要在报纸上看到你订婚的消息,否则这个总裁你也别做了。”
订婚?严止抿了抿嘴,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耳朵,这威胁的话,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严林海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吊儿郎当,举起拐杖顿了顿地,气势十足。
严止:“OK,我订婚!”
从别墅出来,刚好接到助理程达的电话,“说。”
“严总,您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的事已经查出来了。”
“嗯。”严止看一眼自己那辆被撞毁的劳斯莱斯,心烦意乱,他打开车门,旖旎的气息迎面而来。
“订婚么?”回味昨晚上发生的事,他眸光闪了闪,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