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曾当过一阵子的佣兵,他可是烈家堡的耻辱?”
“姨娘,您身子骨弱,切莫为了表姐的行为,气坏了身子,”烈丝丝见了两名长辈被问住了,施施然地上前,握住了烈柔的手,假意劝解了起来:“外间的风传,惊华表姐与其中的一名年轻佣兵出双入对,也难怪两位爷爷要生气。再说姐姐她既不通丹术又不会玄功,又怎能先人相提并论。”
烈柔面上,秀气的两条眉抬高了寸许,冷不丁地抽过了手,眼神犀利,在了烈丝丝的脸上来回睃了几眼,一字一句道:“这一声姨娘,我却是当不起了。二姑娘,身为你的长辈,我提点你一句,做人留一步,日后好相处。二叔,三叔,无论烈家堡在外怎样用了我娘亲的名义经营永春堂,有些东西,骨子里的东西那是换不了的,烈家堡内的第三代传人中,只有惊华一人才有资格真正继承了我娘的衣钵,你们莫要把我逼急了,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就没发生过。”
素来和善的烈柔,神情剧变,语气里更是一副风雨欲来之态。
“姨娘,你莫要误会了,”烈丝丝气急。
烈长顺似是想起了什么,老脸微变,低咳了声。
烈丝丝只得忍下了那口气。
“是哪个不长眼的说我不会炼丹的,外婆的丹术真传早已传授给了我。至于真假,你们大可以去请教一下逆火佣兵团的副团长逆千钧。”一阵悦耳的女声从了厅外传了进来,满面春风的月惊华拉着月尘小正太飘飘然地走了进来,厅堂里的众人,全都是一愣,月惊华何时得了封弯弯的丹术真传?
烈丝丝难以置信地盯着月惊华。
烈柔也是有几分吃惊,略带迷茫地看了看红菱,再看了看一脸自信的月惊华。
月惊华和月尘早已到了厅堂外。恰好听到了烈柔那一番暴风疾雨般的反击。两姐弟都从未见过烈柔有了如此的反应,今日一听,心底齐齐叫好。
美人娘亲,原来也是个烈性子,平日可真没发现。
月惊华在外听了片刻,已经明白了,她被人陷害了。
她和逆千钧的事,都被有心人士传递了出去。至于这个有心人士究竟是谁?到底是心思缜密的逆火团长,还是心胸狭窄的药夫人,再或者是一直没肯放过“月惊华”的幕后黑手,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月惊华只想狠狠地教训了,这一屋子里的,三名烈姓人。
烈丝丝没想到月惊华会这般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更称自己得了封弯弯的真传,“表姐,话可不能乱说,炼丹是门很复杂的学问,你连基本的草药都辨认都不会。”
“呵呵,不会可以学,至于你口中的野男人,他的身份说出来,我怕闪了你的舌头,”月惊华凑上前去,似笑非笑,睨着烈丝丝。
输给这个废物,她怎么可能会输给月惊华这样的废物。可是大陆有名的逆火佣兵团会请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当丹师?
月惊华的眼眸黑幽幽的,似两潭无底的深渊,冒着寒气。
周遭,忽地一变,烈丝丝只觉得月惊华的那双眼,刺透了她的灵魂。脑中先是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阵松弛。
烈丝丝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感觉,仿佛她整个人就要被那双眼吞噬了。
“你,”烈丝丝脚下一软,被身旁的婢女扶住了。
“丝丝,你先退下。惊华,既然你是以随团丹师的身份外出的,那我问你,随团的又有那些人手,你得了什么?你该知道,烈家堡的丹师,不可私自揽活,所得的丹俸,也需按照五五分的比例,上缴给堡里,”烈长顺见了孙女的示弱样,心底不快。
他心里更顾忌的是,封弯弯在世时,对唯一的外孙女儿“月惊华”的确是最是疼爱,也说不准她还真的留了真传给了月惊华。
烈长顺作为烈家堡的当家人,与佣兵团也是打过不少交道的,对随团丹师的规矩也是一清二楚。像是逆火那种级别的佣兵团,怎么也不可能找了月惊华这种刚出茅庐的没品阶的丹师作随团丹师。
月惊华却是不慌不忙,“二爷爷,我忘记了告诉你一声,我不仅成了随团丹师,还暂时加入了逆火佣兵团。佣兵守则第十九条,佣兵不可泄露本团和委托任务的任何内容。至于刚才你说的烈家堡的规矩,二爷爷,你可别忘记了,烈家堡的丹师炼丹之所以要上缴丹俸,是因为用了堡里的药草和丹技,至于我么…”
说到了这里,月惊华冷笑了两声。
这一次的蓝钻任务,在逆火的干预下,月惊华没有拿到早前和逆千钧谈好的六阶玄丹,已经是郁闷地吐血了,偏这老匹夫还来找茬。
“惊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兄弟俩短了你们母女的不成。丹师是要天赋的,你压根就不会炼丹,”烈长安跳了出来。
这该死的小贱人,什么时候将堡内的规矩,摸得一清二楚。
“不会可以学,丝丝表妹不也是大病一场后,才学得丹术嘛。兴许,我可以和表妹讨教下炼丹的技艺?只是,丝丝表妹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是输给了我这个废材,你的天才之名可就危险了”月惊华笑眯眯着,望向了烈丝丝。
烈丝丝面如血涌,作势就要应下了月惊华的话,哪知……
“禀二爷,三爷,堡外有一队自称为逆火佣兵团的佣兵,送来了酬礼,说是答谢月惊华……小姐的丹师之谊,”烈家堡的府卫慌忙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