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小青有些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张德民。
“我姓张,我比你大点,你叫我张哥好了。”张德民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青。
“张老板,哦,张哥,你刚才说,我不像这个行业里的人,你该不会又说我是学生吧?呵呵。”小青打趣地看着张德民笑道。
“我猜你啊,和你猜我一样。”张德民微笑着说道。
“和你一样?”小青楞了一下,不由看着张德民。
“是啊。”小青的神态落在了张德民的眼里,他放下手臂,伏在桌上看着小青,“首先从你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来,而且昨晚我唱了北国之春后,你还说出了它是一首岛国七十年代的歌曲;第二,你的举止和夜总会里其他的人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说呢,就借用你刚才说我的话,有些另类。”张德民目光盯着小青。
“张老板说得太准了。”小青笑着从沙发上撑起了身子,“就算我和你一样,你见过和你一样的人在夜总会里做事吗?”小青歪着头看着张德民。
张德民没吭声,只是微笑着看着小青。
“对了,张哥,你回洛东后,还来深市吗?”小青身子伏在桌上看着张德民。
“要啊,怎么不来?深市可是九州改革开放的前沿,积累了很多经验,而且还有很多跨国企业,有些企业现在也在想着如何把产业延伸到内地去.......”说到这里,张德民意识到再说下去的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也坐实了小青刚才的猜测。
张德民当然不是怕小青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毕竟这个社会太过现实,不过小青却转移了话题好像是在有意回避自己的话,“小青,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但我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应该去那种地方,太危险!”张德民看着小青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如此?
小青看着张德民笑了起来,“张老板.......”
“小青,我刚才说了,叫我小张或者张哥都可以。”张德民挥手打断了小青,“叫老板听起来有些别扭。”
“好吧,张哥......”小青笑了笑,“可我听到很多人说漂亮女孩子不去那种地方才是可惜,可你却说去那种地方很危险?”
“小青......”张德民坐起来,一只手放在桌上,“你想想看,去那种场合的都是一些寻花问柳或者抱着猎艳目的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其他意图的人,你难道不觉得危险吗?你要是我的妹妹,打死我都不会让你去这种地方。”张德民血性地说道。
“张哥,你的意思是这种地方肮脏了?”小青依然微笑着看着张德民。
“肮不肮脏的我不知道,但我说的是危险,这点对于漂亮女孩子来说危险的系数就越大。”
“我漂亮吗?”小青嫣然一笑,“我也问过这里的漂亮女孩子,她们可不觉得这是危险啊!”小青坐了起来,“她们中大多数人来自内地,你也知道,在内地要遇到有钱人的机会几乎为零,她们有长相,有身材,她们认为这是她们的资本,如果不能把这个资本变成财富,那才是辜负了爹妈给了这幅身子。”小青喝了一口咖啡后看着张德民,“你觉得她们的观点有错吗?”小青放下咖啡杯看着张德民。
“我觉得她们的这些想法也无可厚非。”没等张德民接话,小青继续说道,“她们以自己的身体换取财富,不仅可以缓解家庭的困境,而且还可以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我觉得她们在这点上比我们很多政府官员,特别是那些以权谋私的官员要高尚得多。”
“小青,你这话里可是有所指啊,呵呵。”张德民指着小青笑道。
“张哥,我只是举例,没有具体指谁,当然,要是有人对号入座呢,我也不反对,呵呵。”小青笑了笑。
“你刚才说的表面看上去有些道理,但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张德民靠在沙发凳上看着小青。
“这个行业里的人都清楚这点!”小青看着张德民,“但她们却不甘心一辈子过着那种板着指头过日子的生活,与其那样还不如赌一把,赌赢了说不定会改变一生。”
“改变一生?”张德民摇了摇头,“如果染病怎么办?”
“张哥,你知道为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小青看着张德民,“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说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什么可怕的?”
“小青,我现在可以断定地说,你极有可能是记者?”张德民靠着桌子笑道,“你是为了想了解这个职业还是想了解女人的现实想法,才选择去夜总会卧底?”
“张哥,你很会开玩笑。”小青笑着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张德民看了一下表,“小青,这是我的呼机号,你如果有时间到洛东给我打传呼。”张德民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递给小青,“如果我有机会再来深市,给你打传呼,到时你可不能说不认识我啊,呵呵。”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分手后张德民在三点半钟赶到了宝安机场。
坐在飞机上,张德民还在想着小青的事,从今天的交流和昨晚她的穿着中,他可以断定小青肯定出于什么目的才到的夜总会这种地方。
回到洛平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