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早才走!”
贺六惊讶道:“这奴儿花花,一宿伺候了曹家老大、老四两个连襟?他们俩。。。还真是连襟啊!”
李黑九道:“谁说不是呢?一个是自己的干爹,一个是自己的四姑父。其实呢,却都是床上的耍伴儿。”
贺六道:“本来曹老爷子不让奴儿花花住曹府,就是怕生出这乌七八糟的事来。哪曾想,把奴儿花花放在南城养起来,却正中了曹勿岱、曹得水的下怀。”
一旁的冯保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奴儿花花?什么曹家的连襟?六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六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给了冯保听。
冯保道:“六哥。其实这事儿倒也简单。奴儿花花就算是狐狸精现世,也始终是个女人!抓起来,关到北镇抚司拿大刑吓唬吓唬,我估摸她连四岁那年偷过谁家的针、五岁那年拿过谁家的鸡蛋都会供出来。”
贺六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抓了人,不能关到北镇抚司。朱希孝对灵蛇案似乎很感兴趣。他刚刚在家养完了病,急于在皇上面前立功。别让他横插一杠,节外生枝。李黑九,你立即带人绑了奴儿花花,而后直接送到东厂去!”
李黑九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贺六又叮嘱道:“千万别让曹勿岱、曹得水两个人,知道是咱们下的手。”
李黑九道:“六爷放心!她身边有几个侍女,每日下晌,她都会带着侍女去逛胭脂水粉店。我让弟兄们装作地痞恶汉,唱一出强抢民女。”
贺六笑道:“你越来越像真正的锦衣卫了!就这样办,去吧!我跟冯公公在东厂等你。”
盯梢、绑票、打闷棍、暗杀之类的龌龊事儿,正是锦衣卫所长。这也是清流言官们看不起锦衣卫的原因。
贺六跟冯保到了东厂。
二人边喝茶聊天,边等李黑九。
冯保忽然道:“六哥,有个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六道:“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冯保喝了口茶:“香香的亲事,虽说是皇上赐婚。可要是有机会啊,六哥你还是应该断了这门亲。你不知道,李成梁的胆子也太大了!有御史参他将辽东的大片荒地私分给了手下将士。皇上已经命我们东厂彻查了这件事。”
贺六不动声色的问道:“哦?东厂已经彻查了?结果如何?”
冯保道:“御史所参,全部属实。只不过皇上碍于辽东铁骑是一支精兵,暂时还不想动李成梁。他如此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出事儿是迟早的!到那时,李如柏肯定要跟着父亲吃瓜落。”
贺六叹了口气:“唉。前军都督府的赵都督也是这样劝我的。可我家香香,就中意李如柏。我这个当爹的不好去棒打鸳鸯啊。”
冯保给贺六添了杯茶:“六哥,我这个做叔叔的,何尝不希望咱家小香香嫁个如意郎君?可香香是大明的县主、李贵妃的义女、北镇抚使的女儿。她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
贺六道:“罢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李黑九那边,估计下晌才能得手。今天中午,我就在你这儿打个秋风,尝尝你们东厂的伙食。呵,锦衣卫的北镇抚使在东厂用午饭,传到清流言官们耳朵里,又该惊呼厂卫合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