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中宫嫡子更是只有太子一个,这位小皇子出生后,只要教养的好,大夏未来一代的稳固就有了基本的保障。
整座皇宫,也许整个天下,都在盼望着这个小皇子的出生。
没有丽嫔的牵线,白氏入不了宫,奉国候倒是曾经面圣,提及思念女儿,恳求圣上允许乐安县主回家团聚,让奉国候府祖孙三代过个团圆年。
皇帝翻开他递上来的折子,一言不发,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下方的男人。奉国候跪了大半天,在打仗中受了伤的那条腿已经痛到没有知觉的时候,喜怒难测的天子搁下折子,淡淡道:“乐安在宫里给朕和皇后当护法童子呢,为了我大夏国运稳固,爱卿且忍耐一年吧。”
奉国候花了一盏茶功夫才慢慢起身,一瘸一拐的拖着自己的残腿慢慢走出养心殿。夜风撩起奉国候鬓边黑发,露出一双比夜色更阴沉的眼睛,黑色大鸟自皇城上空略过,发出嘶哑的叫声。
除夕夜,还在禁闭中的皇后没有在皇宫内宴上露面,丽嫔挺着大肚子坐在宴席上,灯花明艳处,眼波流转,只可惜那张脸太过圆润,母性的光泽占了上风,完全失去女子媚态,本该端庄却做娇媚情态,白白惹人生厌。
皇帝小酌几杯后,推开莺莺燕燕们,终究是循着祖历宿在皇后这里。
第二天一早,夏浅枝领着陈一弘去拜年,一起站在太子的身后。她说完吉祥话,被皇帝舅舅喂了一片橘子,咬着橘子瓣给陈一弘使眼色。
陈一弘捏着自己腰间的荷包,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却不说话。
皇帝故意逗他:“小一弘,你不给朕拜年,朕可要把赏赐都给你姐姐,不给你喽。”
陈一弘听了这话,双眼放光,捂着嘴巴用力点头。
皇帝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皇后以让皇帝开心有功的理由,另赏赐了陈一弘,新年第一天,总要讨些好彩头的。
夏浅枝想把刻着“日月光华,弘于一人”字样的长命锁给他戴上,换下自己那块旧的。陈一弘头一次对她的决定表示出不愿意的情绪,倒没阻止她的动作,只是揪着那块旧的长命锁,恳切又带着点儿委屈的看着她,看得人心都软了。她没办法,只得把新的长命锁给他放在小荷包里。
去太后那里拜年,陈一弘又得了一盒金瓜子,他自己留下一个,其它的全在回永寿宫之后倒进了夏浅枝装宝贝的小匣子里。
夏浅枝得到的宝贝就多了,纯金的十二生肖造型,整套白玉头面,海上来的珊瑚摆件……虽说俭省开支,帝后和太后赏下来的东西,又有哪一件会是凡品。这些夏浅枝作为县主也见的多了,并不十分稀罕,她在等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份封赏。
还没出正月,丽嫔那里先有了动静。正是月底,皇帝本该宿在永寿宫,听说此事也不得不对皇后道一句抱歉,匆匆赶去。皇后用温软的目光送他离开,让人去请太子过来。
翻过一年,孩子们都长大了,太子也脱去了孩童的稚气和圆润,初初显露出天家贵气。
“苗苗睡了吗?”皇后召太子上前,母子俩一人守着一杯热茶,屏退下人后,很有要彻夜长谈的架势。
“睡熟了。”李少梵抿了抿嘴唇,有一点点的不高兴,“自从表妹住进来,母后对表妹比对孩儿还好了,还有弟弟也是。”表妹很可爱,他也很喜欢表妹,但是当只属于他的母亲被别的孩子分去注意力,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他也会觉得被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