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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隋戈说,“欲救己,先救人。他们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重获健康。”
“隋先生,我赞同你的这个做法。”罗贝抚掌道,然后起身举起了酒杯,“入乡随俗,我们干一杯!”
隋戈跟罗贝干了一杯,唐雨溪则是浅尝辄止。
杯子虽然很小,但是罗贝显然不适应这种高纯度的白酒,一口酒下肚之后,连忙喝了一口冰水,说道:“真是想不到,华夏的酒竟然这么烈!”
“华夏的文明有多长,酒文化就差不多有多长。”隋戈说,“罗贝,如果你要了解华夏的文化和文明,那么就应该从酒文化开始了解。”
“酒文化?”罗贝愕然道,“是你们的官员送烟酒的文化么?”
“NO!”隋戈向罗贝道,“罗贝,请你不要再提什么官员了,真的很影响胃口呢。华夏的酒文化,绝对不是送礼、吃喝的文化,而是一种华夏之邦的礼仪、心境、情趣、精神凝练而成的文化。临阵杀敌,酒壮英雄胆;亲友远行,践行叙情;文人斗酒,写诗作画。将酒跟腐败扯上关系,那就是对酒文化的糟蹋。罗贝,你要了解华夏,就不应该目光放在那些衣冠楚楚、内心糟糠的人身上,这些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华夏之魂,他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而已。你应该将目光放在那些普通人身上,他们或者没有身居高位,或者没有所谓的修养,或许有许多缺点,但是他们身上,才有真正的华夏之魂。”
“受教了。”罗贝谦虚地说道,“看来,下一次来华夏,我应该多跟普通的华夏市民接触才是。”
“是的。”唐雨溪接过话头说道,“你还应该多投入到华夏的慈善事业来,多关心我们的救助基金。”
“唐小姐真是一个精明的女士,什么时候都不忘推销你的基金。”罗贝笑着说道,这时候他的脸已经有些酒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隋先生的医术在,你的救助基金,就一定会蒸蒸日上的。而且,唐小姐你大概不知道,现在我有许多朋友,都在向我打听隋先生和他那种神奇膏药的事情。我想,一定有许多人愿意请隋先生做健康顾问的,也愿意支持你的救助基金的。”
“听见没?为基金会筹钱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了,你只操心怎么去用钱,怎么把钱用到需要的人身上,这才是最重要的。”隋戈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哼,我就是不想什么都靠着你嘛。”唐雨溪白了隋戈一眼。
罗贝叹道:“我真是羡慕隋先生,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和一位好帮手。难怪你们有句古话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然都有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呢。”
“你羡慕我干嘛?”隋戈说,“你的女友不是一个超级模特么?还有什么好羡慕的。”
“不。她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嗯,用你们汉语来说,就是一只‘花瓶’。”罗贝用很生疏的汉语说出了“花瓶”这个词语,并且惹来了一阵哄笑。
晚宴的气氛比较愉快。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隋戈和唐雨溪才起身告辞。
这时候,罗贝已经有些醉意了。
因为唐雨溪也喝了一点酒,自然不能开车了,罗贝便让潘明开车跟他一起送隋戈和唐雨溪回华丰镇。因为酒精的作用,一路上罗贝兀自说个不停。
隋戈一边跟罗贝聊着,一边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后方。
自从出了东洲酒店之后,隋戈就察觉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上了他们,开车跟踪的人技术很高明,如果不是隋戈开启了灵觉,恐怕很难察觉到那辆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的车有问题。
只是,那车上的人,究竟是冲谁而来呢?
后面那一辆车,一直都只是远远地跟着,并未动手。
潘明先将车行驶到江林别墅,将唐雨溪送了回去,然后再转到了发疯校区门口。
罗贝下车跟隋戈道了一声再见,然后跟潘明返回东江市。
这时候,一直鬼魅般地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再次跟了上去。
隋戈皱了皱眉头,终于确定那辆车的人是冲着罗贝去的。
只是,罗贝怎么会在华夏得罪人呢?
本来,这事跟隋戈似乎关系不大。但仔细一想,却并非这么一回事。
罗贝来华夏的时间不久,而且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都不多,按道理应该不会得罪人。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罗贝为隋戈的狗皮膏药“做广告”的事情。
所以,说到底的话,这事多半是跟他隋戈有关系。
既然跟他有关系,隋戈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就在罗贝和潘明开车离开之后片刻,看到那一辆车正要跟踪上去,隋戈快步向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