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听到万历皇帝要把项飞云也一起嫁给王钟,云梦公主先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转过头又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王钟,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可是却令她十分失望,王钟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淡得无一丝波动,也不说话,从外表上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相互有个照应……”云梦公主朱常茵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位父皇的深意,一是跟王钟有关系的女子很多,像那次险些闹出矛盾来的张嫣然和童铃,还有辽东叶赫部落的女王,要是自己一个人嫁过去,势单力薄,难免争不过这些人,若是多了一个伴,也有说得上话的。若王钟是普通人倒还罢了,公主下嫁,万万没有受委屈的道理,但是王钟却不是普通人,而是反掌之间就可以倒转沧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盖世妖孽。皇帝的权威完全不起作用。
二是项飞云一族乃是楚国的苗裔,时代都隐居在云梦大泽中,倒是一股很强的势力,现在被万历皇帝册封了郡主,有了地盘,加上与王钟联姻,rì后便是一大使用得着的力量。
再者拖拉住王钟,也可以震慑住天下炼气士帮助辽东满人,或者是帮助天下造反起义的教徒匪徒。
“父皇这考虑也真是周到,如今天下官吏**,土地兼并严重,穷的越穷,富的越富,加邪教蛊惑人心,练气士也不甘寂寞,纷纷作祟,加上外敌蛮夷入侵,板荡乱相已呈。难以挽救,父皇虽然有三头六臂,也照顾不到四面八方。更何况做中兴之主?如今也只有借助他的力量,一步步来了。”云梦公主心中感叹着,嘴里却说:“既然父皇有旨意,孩儿自然一切都听从吩咐就是。”
“好,仙长也曾经和西楚郡主认识,听闻还在云梦泽中修炼成了一门神通,想必对朕的这个安排一定不会反对吧。”万历皇帝笑着对王钟道。
王钟点头微笑,“不愧是龙子龙孙,秉承了天地龙脉的气运,陛下倒是jīng明,只是陛下如今虽然服食了混元金丹,寿元大增,但治国却与这有颇大出入,我看陛下治国想必是遇到什么麻烦,不妨说讲出来。我区区不才,倒是能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过去未来之事都瞒不过我法眼。自然能为陛下解开茅舍。”
“就等着仙长这句话!”万历皇帝站起身来,围绕着大殿走了几步,明黄的靴子磨得地面的金砖沙沙作响,他双眼闪烁着jīng明的亮光,“昔rì上古之时,轩辕皇帝上崆峒山问养生之术,治国之策于广成子,而今上古先贤都已经成道飞升,再没有了广成子,不过还好有仙长出世,仙长就是上古的广成子,我身为九州之主,自然要效仿轩辕圣皇,同样问道于仙长。”
万历皇帝一大顶高帽子又给王钟戴了上去。
“嘿嘿,嘿嘿……”王钟听见吹捧,只是干笑两声,并不说话,等着万历皇帝继续说下去。
“我大明天下自太祖洪武皇帝开业,传到朕这一朝,已经有了两百余年,当今天下的形式仙长也知道,天下文臣武将都腐朽不堪,朕用起来不但做不到指挥如臂的灵活,反倒还常常制肘。上面的腐朽,下面的也腐朽。换了还是腐朽。朕看了二十三史,历朝历代也没有个好办法来根治这个情况的。还望仙长给我个彻底根治的法门。”
这个问题显然是困扰万历皇帝许久了,现在一口气说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根治的法门?”王钟笑了笑,“人心思利,得权之后,哪里有不腐朽的。纵然再英明神武的人,一旦富贵安定,也要渐渐消磨,本人不腐朽,儿孙也要腐朽。就以这一朝为例,当年洪武皇帝开国之后,才将那些开国官将都一一诛杀,务必清除豪门世家,免得造成尾大不掉之势。不过这也只是饮鸠止渴,只能缓解于一时,身后还要被口诛笔伐,吃力不讨好。这都是应为九州天下被流毒污染已久,这毒的根子一rì不除,纵然做再多的事也是一场空。”
“什么流毒,如何清除?”万历疑惑的问。
“人心之流毒,要散布自然是以笔著文,儒以文乱法。以笔杀人甚过以刀枪杀人。儒门以文立了礼法纲常,士大夫贵于小民,官也称作父母。这样小民畏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畏越欺,越欺越畏,这样便是物极必反,造成革命。这便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月满盈亏,物极必反,官逼民反。小民百姓,忍无可忍,孤注一掷,革其王命。乱世板荡。龙蛇并起,此乃天道,顺乎天,应乎人……怎生解得……”万历喃喃道。
“要解也不困难。”王钟闭上眼睛道:“以革命对革命。”
轰隆,宛如一道闪电,划破了万历皇帝心中的yīn云疑惑,使得这位皇帝心中猛的一下清明,但是闪电一闪就消逝,疑惑的yīn云又弥漫了上来。
“怎么样个以革命对革命之法?”万历踹着粗气问。
也难怪万历这么失态,毕竟这是自古以来,任何皇dì dū没有能解决的事情,是个死循环的天道,若是破除了,国家长治久安。等于打破虚空,跳出真身,破掉了合久必分,久分必合的天理。
“当权者腐,小民革命,皆乃是官贵民轻之缘故,若有圣人,振臂一呼,在盛世之中,以小民革命当权者。以雷霆万钧之实扫清流毒,使两者拉近平等,官不敢轻民。民不畏官。久之各司其职,自然长治久安。这也是圣人将革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最高法门。”
“以小民革官……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万历皇帝还是不明白。
王钟抬头看了看天,却不再说下去了。
“父皇,革命是迟早的事,与其让人革,不如自己革。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啊。”云梦公主好像明白了许多,突然又问王钟:“盛世之中,官也有清廉爱民者,一并革了,岂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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