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
吊兰睡着绿萝,绿萝压着吊兰,吊兰与绿萝共勉,绿萝上吊兰而吊兰滚绿萝,颠萝倒兰又秘而不宣。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但急诊中心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们,已是如临大敌,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静静等待起来。
呜呜呜……
费力的引擎声,从院前广场传了过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挺胸抬头起来。
“凌医生的捷达,怕是被人给坑了,发动机起码五年了。”左慈典两手揣在袖子里,一边演绎着东北揣,一边吸溜吸溜的吸鼻涕。
旁边的牛护士嫌弃的不行,就用中年大妈的直率,道:“左医生,感冒了就往后面站站,别到前面顶风了。”
“顶风做爱,越做越爱。”左慈典随口就是一句荤油击,滑腻腻的躲避开攻击,且道:“我就是受不得晚上的这股子邪风,谁能想得到,夏天还有这么冷的时候。”
“你又不是第一次凌晨四点接凌医生。”
“所以我才说邪风,再说,凌医生手里应该是有钱的吧,他为什么不换辆好车?”左慈典满脸的费解。
“知道你买了辆宝马。”牛护士更嫌弃了,撇撇嘴道:“凌医生要是想开好车,有的人是送,他为什么要买,说不定过两年,人家女方的嫁妆就带着好车呢。”
苏梦雪听的眼前一亮:“我可以让家里面买辆好车坐嫁妆,妈妈之前就给我说呢……”
再旁边的一名小护士亦是连连点头:“如果是凌医生的话,我也可以买好车的当嫁妆的,不要彩礼!”
左慈典听着,东北揣的袖子都松开了。
“你们这样子,是要被身边的亲戚朋友说的,哪里有让爸妈加嫁妆的!”左慈典说的心虚,又对站在后面的张安民点点头,问:“是吧?”
“是……算是吧。”张安民讪笑两声。
他现在满脑子塞的都是飞刀。
而且,张安民现在确信,明天就有安排一组飞刀,是去武新市二院的。
前段时间,凌然在武新市一院和二院,做了过百例的肝内胆管结石,如今陆陆续续出院,不仅一个死掉的都没有,而且预后良好。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给武新市一院和二院吃了一颗定心丸。
事实上,就是张安民听到这样的消息,第一反应都是作假。
首先一点,就是肝切除不死人的概率太低了。虽然说做肝切除不一定会死人,但是,做三五十例肝切除还不死人,张安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挑选了病人。
否则,按照正常的收治程序来判断的话,做百例而无死亡案例,实在是太稀罕了。
然而,当理论与现实抵触的时候,正确的做法,只能是相信现实。
现实的结果,就是武新市一院和二院,请凌然做飞刀的热情高涨。
他们现在收集到了肝内胆管结石的病历,第一时间的选择,就是邀请凌然来飞刀。
因为肝内胆管结石的肝切除是择期手术,而且择期的选择非常宽泛,最先动作起来的武新市二院,一口气就积攒了10例肝内胆管结石的肝切除手术,完全足够凌然做两天的——至少,他们是这么考虑的。
对张安民来说,他的考虑就更简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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