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他必须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陆修几乎是被陈光缘和斯托洛卡搀扶着上车的。
医生在给陆修拍完片子后大吃一惊,用“自己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种病人。”、“这种伤势不可能是意外造成的”等等话语,对身为“家属”的斯托洛卡抱怨了半天,成功向对方传达了自己的惊讶以及无能。
看着那张片子,斯托洛卡也皱起了眉头。
那的确不是一个正常的头骨。
上面有细密的小裂缝,但那些裂缝很神奇的扩散成十字的形状,非常规整,像是某位雕刻家剥开陆修的头皮,用刻刀在他头骨上切割出来的。
她不得不承认,寻常医生是无法治愈这种病的。
之后陆修陷入了昏迷,时间一共是两个白天一个夜晚,如果不是一直很平稳的心跳,斯托洛卡会觉得陆修要死了。
他的病情恶化严重,在二十四小时后,右眼就开始不断出血,场面极度瘆人,必须有人在他身边不断处理血水,否则血水会在被单上凝结成有臭味的稠状物体。
在第二天的傍晚时,陆修醒来了,那个时候窗外的夕阳照射在陆修脸上,他睁开眼时,眼睛不再像生病前那般混沌,如大病彻底痊愈,不再有痛苦之色。
模糊的视野里陆修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迷迷糊糊便喊出了柳夕月的名字,抓住了对方为自己擦拭眼角血水的手,紧接着视野逐渐清晰,迟钝的思维也正常运转起来,眼前的人不是柳夕月,而是斯托洛卡。
“柳夕月?是你未婚妻的名字?看到这一幕我是不是该表现的很感动。”斯托洛卡嘴上这么说,脸上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
“恢复了。”陆修喃喃道,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之前生的只是一场感冒,即使不去管它也能正常痊愈。
斯托洛卡好奇道:“你早就知道你能恢复?”
陆修点点头:“在昏迷之前,感觉身体状况有所好转。”
“真是怪物一般的身体。”斯托洛卡感慨地缓缓摇头。
“我倒是很喜欢这具身体。不过为什么你没在我昏迷的时候选择离开呢?”
“少爷,她已经离开过了。”陈光缘开门进来,将床头柜枯萎的白百合换成新鲜的,他身为管家的从容,和他爷爷一模一样。
陆修转而看向斯托洛卡,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好了,那么你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回来了。”
“陆修,现在我正式邀请你成为圆桌会议的一员!”斯托洛卡郑重开口道。
陆修双眉一皱。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和你的组织说朱东中是我杀的?”陆修问道。
斯托洛卡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陆修的事,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对陆修很有兴趣,从他身上入手很可能可以察觉到那位大人的想法。
斯托洛卡并不觉得自己有能耐看穿那位大人的目的,她只希望摸到一点眉目,知道一丁点就够了。
这一次圆桌会议的决定她其实也很懵逼,才刚回去,这个任务就发配在她头上,让她来通知陆修。
仿佛自己的行动一直都在会议的监控下似的,这让斯托洛卡很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