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另一人闻言,讪笑几声:“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就在这时,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来了,两人皆是笑容一收,从椅子上坐起,看向旁边小桌上放着的仪器,上面显示有东西朝这边接近过来了。
“是什么东西?”一人问道。
另一人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东西,这体型就不大,而且移动速度也不快,从这上边看,和人类的移动速度差不多。”
“那么,可能是什么小东西吧,碰到这面墙爬不上来就会自己走了。”
说罢那人又看了眼下方的丛林,那树冠没一个摇晃的,说明来的的确不是什么大家伙,而在变异兽里,体型和危险程度往往是成正比的。
两人又继续盯着仪器看了一会儿,上面的信号来到了城下头,然后一动不动了,一人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入目的除了茂盛的树冠外再也没什么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来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一人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信号消失了。
到这一刻两人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做到椅子上:“看来系统判定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而在他们没察觉的视野里,陆修已经翻上了这个城墙。
和上次一样,很顺利。
过了这个城墙就是一大片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土地,只要沿着继续走上一段距离,那就可以看到镇子了。
……
一个酒吧里,一群人围成一圈窃窃私语着。
“那个该死的魔女!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说错了,那个不是魔女,是魔女的女儿。”
“哼!,那有什么区别!她玷污了雅恩!她的女儿也是肮脏的!”
“哎,为什么雅恩会选中这样的人呢,雅恩给了她赐福,却被她被背叛了,她本应是天选之人的领袖。”其中一个老者惋惜道,另外几人齐齐将视线瞪了过来,老者自知失言,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不过好在她已经死了,雅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
这帮人神神叨叨地说着,窝在酒吧的小角落里,像是中世纪要革命的农民们聚在一起。
仔细看看就能看出这是一间什么档次的酒吧,和外面的比起来,简直落后了几十年,在这个被愚昧信仰所支配的镇子里,这个酒吧便是当地人最好的娱乐场所了,工作之余能来这里喝上一杯,便是最大的享受。
他们平日里倒不是在镇子里工作的,在镇子里工作的只有几人,那些都是开商店的,拿着差不多足够生活的利润,而另外几人则是每天都到镇外面去工作上班,只不过因为信仰的缘故,这里的人在外面上班给人的感觉就是沉默不语,阴森可怖。
而这些人也往往只做流水线的工作,不需要动什么脑子的。
叮铃叮铃。
酒吧门口挂在梁上的铃铛又一次被撞响了,这一次铃声有些急促,那个进来的人几乎是扑进来的。
他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大喊道:“大事不好了!有个外乡人去了魔女的屋子!”
“什么?有个外乡人来了?可不能让他把魔女的女儿给蒙骗了。”那个老人率先开口道。
另外的人也附和,对于外来人,这里的居民总是很热情,如果能让对方知道雅恩,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行的话,那他就不是客人了,因为神只有将那些分毫未见便献上全部虔诚的人视之为子民,而神的子民,是不会和凡人来往的。
那个跑进来的人气喘吁吁,他话还没有讲完:“不,不只是这样!来的那个人,是天选之人!”
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酒吧里安静了下来。
……
这是一件多么破旧的木屋,站在外面看着它就仿佛摇摇欲坠。
仔细想想,这屋子其实已经够坚强了,它一定已经遭受过不少野蛮的冲击了,但它依旧坚强地屹立在这里,为屋里面那个绝望的少女提供有限的庇护。
陆修的手摸上了木门,那柔软潮湿的手感,是木头腐朽的触感,打开门,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还不是那种干脆的咯吱声,反倒带着一丝滑腻的声音,让人听了恶心。
屋子里面没什么像样的家具,里面的这些家具全都被粗暴地砸了个稀巴烂,唯一一张床的床板也从中间断开,如脊椎骨折的残疾人那样凹陷在围拢的木栅格里头。地上还有被踩踏撕碎的纸张,屋子里有发霉的味道。
这味道不仅是时间久了木头发霉,其中还有人体排泄物的味道。
陆修皱了皱眉头,看到墙上那一大片污渍,顿时明白了,那群没脑子的暴民竟然将这等污秽之物丢进女孩的住处里,当真是一点良知都没有了。
上次他来这里可没注意这么多,只留下一个无法住人的印象。
莉莉丝就在这里,虽然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但陆修知道她在这里,她习惯藏身的地方只有这么几处。
唯一完好的衣柜,以及偏斜倾倒的书架背后。
陆修走进去,踩着会唧唧作响的木地板靠近衣柜。
打开……没人。
然后是书架……也同样没人。
那么可以肯定了,她现在在那里,陆修极其有目的地走向屋子的角落,然后用掀起了那一块木板,木板下便是潮湿的泥土,这木屋连基础的隔层都没有。
那些蜈蚣和西瓜虫最喜欢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而现在,一个女孩就和内些虫子在一起,她如受伤的小兽般蜷缩在地板下,当陆修掀开木地板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惊慌,她像是早就猜到会把找到似的。
不过当她看到完全没见过面的陆修时,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
她用那死人般的灰色瞳眸盯着陆修,如自言自语般轻声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