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发言,使者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谁第一个说话。
终于有一个使者打算说话了。
“这一次我代表南区第三军团的泽达将军来和你方交流,鉴于陆修先生……咳!陆修先生你刚整合了罪城的帮派,在整合帮派的同时,我建议能把前人留下的一些麻烦也收拾好。”
“停一下!”柳夕月举手打断了对方,正在说话的人震惊地看着柳夕月。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以前那些帮派惹得麻烦欠的账要我们来还对吧?”
“是的。”
“我还没说完呢,你不用着急回答。”柳夕月笑意盈盈,眼神冰冷:“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南区第三军团的泽达将军派来的吧?那个地方大小和罪城一般大,说不定还更小一些,前几天似乎还和第四军团打了一仗,输了。对吧?”
使者涨红了脸:“这和这次谈话有什么关系吗?”
对方岂止是没有礼貌,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完全无视他脸面,打断讲话,然后揭伤疤,这种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不可忍的不只他一人,别的人也是一脸愤慨,现在她这么对待第三军区的使者,待会也会用相同的方式对待自己,必须反抗!
“如果你找我们来就是给我们下马威的话,我觉得这谈话没办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的侮辱除了激怒我们外毫无意义。”
接连两人反抗道。
在柳夕月看来,这反抗的力度也太薄弱了,甚至能用挣扎形容,就像一个人被另一人辱骂之后,只会用“你别骂我了,你再骂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你骂我也没用,你的辱骂毫无意义”这样微弱的反抗表示自己不是怂货。
“我并不是要给你们下马威,相反我的谈话很有诚意,你们难道还没厌倦那些话中有话,充满政治的腐臭味的谈话方式吗?我们是商人,而你们是客户,以前六个帮派并存,我们鬣狗帮还有竞争对手,靠另选别家的方式逼我们让利的确是好办法,但现在情况已经变了,罪城已经只有一个帮派了。
不对,准确说现在连鬣狗帮都不存在了,只有罪城而已。
达拉然只有我们这个最大的商人了,你觉得我们还会让利吗?用那种方式谈判只是浪费双方的时间,你们希望和我们磨了半天嘴皮子,然后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吗?”
那些使者沉默了一阵,然后有人才有人开口:“你说的是事实没错?但你别忘了我们随时可以袭击这里,说到底,你们也不是军队!”
靠武力威胁?
简直是愚蠢。
柳夕月在心里发出冷笑,她想在座的人里觉得他蠢的肯定不止她一人。
“我知道,你们是打仗的,而我们是卖东西的,黑道会收保护费,但你们是黑道吗?想想你们手里的枪炮是哪儿来的吧,那些大军阀倒是还有外来资源支持,那你们呢?别告诉我你们是从战场上捡来的。”
现场又陷入了几秒沉默,犀利的言辞竟让人无法反驳。
看到这一幕,陆修突然知道为啥来的都是一些势力不大的小军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