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陆修把人带到酒吧外面,松开手,双手插在裤兜里,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
顾姜肿着一张脸,衣服上全是酒,狼狈极了。
没有人说话,顾姜甚至眼泪都没掉一滴,陆修盯着顾姜的脸看了一会儿,脱下外套丢给她。
“你很缺钱?”这是陆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却不怎么友好。
“对,我很需要钱。”顾姜懒得解释,按照常理,到这种地方来工作的女生,能有多干净。
顾姜抬头迎上陆修的视线,眼神坚决,却很干净,就是这种眼神,陆修捻了捻手指,骂了一声“操”。
“谢谢你的外套,我会还给你的。”
陆修的衣服很大,把顾姜整个裹在里面,只露出来两条白皙的小腿,顾姜拢了拢外套,转身。
陆修皱眉,”你还要进去?“
顾姜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我去把衣服换回来,今天谢谢你。”
此时的云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下了班的白领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从陆修身边走过,突然又拐进了街角的哪一家店,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夜生活。
陆修一个人在原地站着,夜凉如水,他想起顾姜挨的那一巴掌,又想起她坚定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神,陆修静静的立着吹了一会儿凉风,心里的那股子烦躁才散了一些去。
周一早上,蔚玛丽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她到教室的时候顾姜都还没来,蔚玛丽很喜欢她这个新同桌,她旁边这个位置空了很久了。
因为陆修坐在后面,谁也不敢往这里坐。
快七点的时候顾姜终于来了,拎着个大袋子,平时扎起来的长发今天随意的披在肩上,显得一张脸更加小巧白净。
“顾姜,你的脸怎么啦?”蔚玛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顾姜还在红肿的左脸。
顾姜愣了一下,这么明显吗?她那天回去以后就用冰块敷了好几个小时的脸,今早看着就只有一点点红印了,索性把头发散下来遮脸。
“很明显吗?”
“蔚玛丽点点头,”是谁欺负你了吗?我揍他!“
教室里陆陆续续的开始坐满人,白皛搭着陆修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走进来。
白皛停在陆修的课桌旁,咧开嘴跟顾姜打招呼,“美女,早上好呀。”
“早上好。”
“哟,你这脸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报仇去。”
顾姜:“......”
“没什么,不小心撞的。”
顾姜看到陆修,把洗好的外套拿出来递给他,陆修从她手上接过外套,看了她的脸一眼,没说话。
白皛拿胳膊肘捣了陆修一下,“老大,你的衣服怎么会在美女手里,你俩......”
蔚玛丽炸了,”陆修,顾姜的脸不会是你打的吧?“
“哎哎哎,蔚玛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老大会是打女人的垃圾吗?再胡说小心我抽你啊。”
看到陆修被怀疑,白皛表示不能忍。
蔚玛丽白了他一眼,“你老大不像,你像。”
白皛:“......我忍,我去找何遇玩去。”
上午几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又是大家最怕的数学课。
班主任陈冬青一脸喜气洋洋的走进教室,大家看着他这张笑脸总觉得没好事。
果然......
“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学校研究决定,两周以后我们学校将会跟一中和二中来一次联考,这么好的机会大家要珍惜啊。”
众人:......
“当然了,”陈冬青话锋一转,“考的实在太烂的同学,我们也会考虑请家长。”
教室里面一片哀嚎,对于学生来说,请家长这一招简直是杀手锏,搞不好就是一顿混合双打呀。
“完了完了,我完了,我爸跟我说要是我下次考试还考倒数就冻结我的银行卡,顾姜,我可怎么办呀。”
蔚玛丽哭丧着一张脸,都要哭出来了。
“没事,还有两个周,抱抱佛脚没问题的。”顾姜安慰她。
蔚玛丽伸手把一头短发揉的乱七八糟,“别说两个周了,就是两个月我也不行啊,我又没你脑子聪明,我死定了。”
顾姜看着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笑,伸手给她把头发捋顺,”没事的,你从现在开始认真听课,遇到不懂得问题就问我,我帮你。“
“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蔚玛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伸手抱住顾姜的胳膊,“我的好顾姜,你给我辅导功课吧,每天下晚自习以后辅导两个小时。”
顾姜张张嘴,蔚玛丽以为她要拒绝,“我可以给你钱,按小时算,反正你平时也要做兼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这么用的么。
“好不好嘛!”蔚玛丽的表情可怜兮兮的。
顾姜想了一下,答应了。
蔚玛丽兴奋的抱着顾姜不撒手,在她肩膀上蹭,“耶!顾姜,我真想亲你一口。”
坐在后排的陆修突然抬头瞥了蔚玛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