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灼热的熔岩喷薄而出,狠狠烫伤了萧白。他想哭想叫,都被野兽无情地堵在了凶狠的吻里。
全身的肌肉抖到脱力,每一根骨头都在闹罢工,萧白强撑着一口气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野兽怎么用温柔的吻安抚自己,而不是继续欺负自己。
狂徒到底是人不是野兽,驯化起来很快。
男人现在明白,这只美味的小东西想回到床上去。
沾了床的萧白瞬间摊尸不想再动。得了乐趣的野兽却粘着他这亲亲、那吻吻。
人是感性动物,和喜欢的人做有趣的事,能让得到的快乐翻倍。
而现在在萧白面前的,是他的初恋,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陪他走过三生三世、生生死死的人。只要这么一想,哪怕对方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哪怕只是拙劣的亲吻,也能让萧白沉浸在无法褪去的海潮中颤抖不停。
野兽似乎觉得萧白的反应很有趣,体内的暴戾因子叫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一个布娃娃的方式不是打扮它,而是撕碎他。
萧白因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揉捏痛哼出声,不想却被欺负得更狠——坏心的野兽喜欢听小东西发出这种叫人心痒难耐的声音,更喜欢一边欺负他一边吻他,让本就柔软、甜腻、支离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软、甜腻、支离破碎。
萧白挣扎着抓住男人犯案的双手,咬他的唇告诉他自己很难受。
他握着男人手腕,教他如何把滚烫的掌心附在自己汗湿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然后盯着男人探究的双眼,十分配合地发出一声又一声浪潮般满足的叹息。
这是一只十分聪明的野兽,不仅学会了抚摸,还很快从萧白变了调的声音中辨别出哪些地方是特殊的,比如……
这里,这里,和这里,哦、还有这里……
萧白快被折磨疯了,分明已经全身无力,男人却不肯放他休息。像是一个刚刚得到变形金刚的小男孩,非要把变形金刚的每个部分都探索个明白,再把他摆出各种造型。
后来,会叫的变形金刚被小男孩彻底玩儿没电了,再怎么摆弄也没有响动,给摆姿势也完全不再配合,小男孩觉得没意思,抱着他心爱的变形金刚睡了。
等睡醒了继续玩儿。爱不释手。
第一天,萧白陪着疯。一间病房睡脏了,换一间就是,反正整个医院都是他们的。整个医院睡脏了,还有街对面的宾馆。宾馆睡遍了,还有偌大的天原市。哪还容不下他们。
第二天,萧白也还好。
等到第三天,萧白觉得自己要废了。身体快被无节制的放纵掏空,可是心竟然也随着越来越空。
最初的时候,他分明想着,就这样相拥着死去也很好,死而无憾。可等到生理上的强烈刺激被渐渐习惯,动物性的激情渐渐退去,萧白才发现,能满足他的,能填补他千疮百孔的心的,终究不是一只野兽。
再聪明也不行。
他要一个人,一个特定的人。
“我不行了,真的要被你搞死了……”被迫像考拉一样挂在楚闻歌身上的萧白附在他耳边气若游丝,“简默……简默……你再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简默……你不来,把楚闻歌还给我也好……楚闻歌……闻歌……”
萧白突然一愣,闻……歌?
他有了一个想法,却一直找不到实践的机会。因为他每天基本上只能做两件事,被对方搞死过去,和被对方搞活过来。
最后终于,被对方搞病了。
小男孩大概明白心爱的变形金刚被自己搞坏了,守在卧床不起的萧白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萧白又想起那只抱着枕头蹲在他卧室门外,名叫常安的大狗。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对方竟然很“懂事”地探过头来。萧白一愣,失笑,在对方柔软的发顶摸了摸:“我没事,养一养就好了。”虽然不知道要养多久……
“真是的,明明每次都是你欺负我,为什么最后总是搞得你比我还可怜的样子。我是造了什么孽。”
野兽凑过来亲吻萧白。经过几天的驯化,野兽已经变得温柔许多。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分明重捡人类技能快到飞起,但就是语言不通、沟通不能。
萧白被他柔软的发和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胡茬弄的痒痒,笑着偏头躲开,野兽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好像那双淡樱色的唇是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佳肴。
萧白软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整个都酥成了渣渣。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想起这是个干正事儿的好时机,他急忙挣扎着推开楚闻歌,盯着他的眼睛,诱哄着:“别闹,乖乖坐那,听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不听话的小男孩用行动告诉萧白,不好。
萧白只能逮着时机唱得断断续续。
唱那首他唯一一次听简默唱过的歌——《心拍数》。
野兽慢慢安静下来。
一遍完毕,萧白再接再厉,又唱了第二遍、第三遍……可是对方没能给出更多的反应,甚至开始有些跑神,又不安分地凑过来想让他这个变形金刚陪他玩儿。
萧白换了些歌,渐渐找到一点点规律——舒缓的曲调,会让对方变得安静;欢快的曲调,会让对方变得躁动;如果他唱得很动情,对方会听得很认真。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实验进行了两天,没能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让萧白十分郁闷。小男孩没了变形金刚来消解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变得越来越躁动,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完全退变回野兽模式。
萧白一筹莫展。
然后在洗澡时蓦然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脊背上的纹身——
[音乐是人类最接近神的语言。]
[音乐是神赐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