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添麻烦。”安氏拉着苏云朵无奈地说道。
苏云朵嫣然一笑,想起今日无端端在陆宝珠那里受的闲气,不由地话里藏话道:“三姑母一片孝心,我辈自叹不如。祖母放心,我会自安排好一切,定不会让三姑母和表弟表妹们吃苦。”
听了苏云朵的话,陆瑾康不由扯了扯嘴唇,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叹道:“三姑母这脾气还是一如当年!”
安氏看了陆瑾康一眼笑道:“了不起,你居然还能记得你三姑母当年的事,可不,这脾气还是这么冲,显然你三姑父对她还是不错的!”
一个女人成亲十多年,还能一如做姑娘时候的脾气,若不是男人宠着,还真不容易!
接着安氏又叹道:“如此也算是件好事,总归没捉错这个女婿。”
榜下捉婿,本就是靠运气,若是捉个寒门子弟,各取所需还好些,总有高门的娘亲撑腰,偏陆宝珠喜欢的安丰瑞却出身世家,虽非京城世家,在东凌国却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世家豪族。
有这样的家族做后盾,安丰瑞的仕途并不艰难,镇国公府对他的帮助多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安丰瑞对陆宝珠却能十数年如一日,只能说这是个端方君子。
苏云朵没见过这位三姑老爷更别说相处,自然不好做任何评判,只是淡笑着安静听安氏与陆瑾康言说当年。
祖孙几个说了会闲话,苏云朵见安氏面露疲乏,赶紧拉着陆瑾康告退。
从温暖的宴息厅出来,虽说已经披上了鸭绒斗蓬却依然让苏云朵打了个寒战,这里外的温差着实大了些。
陆瑾康心疼地将苏云朵搂在怀里,一边替她拉紧身上的斗蓬一边皱眉道:“夜里冷,下次还是穿那件狐裘,厚实又挡风。”
苏云朵却摇头笑了,这事还真的只能怪她自己,只图斗蓬好看,却忽视了斗蓬空泛不挡风的缺点,前几日去锦绣坊的时候,已经吩咐锦绣坊另外替她做一件长过小腿的长袄,保暖不会比狐裘差却比狐裘更轻便。
知道苏云朵不耐穿厚重的狐裘,陆瑾康也只能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倒是说起了陆宝珠:“三姑母性子急躁,这些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更添了刚愎自用的毛病,若她说的做的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子多担待。不过若她过分了,娘子也无需忍着,直接怼回去就是!”
苏云朵笑了:“三姑母的脾气的确是冲了些,也有些一根筋,倒也没什么不可忍的。放心,若真不能忍,祖母不是回来坐阵了嘛,我自会找祖母出面解决。”
陆瑾康却不相信受了委屈苏云朵真会去找安氏解决,多半会用自己的方式怼回去,当然苏云朵的“怼”与他所说的“怼”虽说是同一个字却绝对不是相同的意思,掌管中馈的人哪里能随心所欲,管理中馈还是像镇国公府这样的府第,其中的辛酸和劳累有几人能看清,不过是件看似风光着实累人又累心的苦差事罢了。
如此想着,陆瑾康的心里不由地就有些隐隐作疼,搂着苏云朵纤腰的手也不由地稍稍紧了紧,引得苏云朵仰头对着他娇嗔一笑。
昏暗的月光下苏云朵的笑容尤其明媚,看得陆瑾康的心里腾地升起一股子火热,往啸风苑去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急切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