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还没有受过这样重的巴掌。
那一声尖叫,决不是伪装,胡也明那一巴掌,就是抽在男人的头上,恐怕也会头晕目眩,抽个趔趄,何况陈丽嫣一个娇生惯养的柔弱女人。
五少把我送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处理了伤口,又打了狂犬疫苗,回去的时候,五少对着我直叹气,“哎,早知道就不带你过去了,这下子好了,不但没了腿,还毁容了。”
我瞪了这少爷一眼。虽然我的脸被抓伤了,但是看着陈丽嫣被一个巴掌抽倒在地的情景,我还是非常解气的。
五少把我送到了寓所门口,他一只手臂横过我的座椅靠背,一边满是暧昧的口吻说:“原是想让你肉偿的,但看你这样子,啧啧……”
五少一副难以下手的样子。
“还是改天吧。”五少一副遗撼的口吻,开着车子扬长而去了。
我没了赖以行走的拐仗,脸上还挂了彩,一瘸一拐,加单脚跳着上楼,路上碰到的人,都对我投来怜悯的眼光,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还非要扶着我上楼梯。
我就以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形象进了家。
叮啷,有微信消息提示
我一边在沙发上躺下休息,一边拿出了手机,我看到了一直沉寂着的如果时光能倒流发来的消息:“你的‘桃花十里古风西点店’不开了吗?”
我:“暂时没时间,以后还会开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哦。”
沉默了一下
“能再帮我做一个吗?”
我:“行啊,没问题。”
如果时光能倒流发了个OK的表情。
转天,没了拐杖的我,几乎单腿跳着来到了小区门口,门口保安举着两只拐杖走了过来,“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吧?”
我一看,真是又惊又喜,我的“腿”又回来了。”
“是啊,谢谢。”
我接过拐杖对保安道了谢,心里真是十分意外又惊喜,想不到这东西还能失而复得。
到了公司,我的同事们都对着我的脸一阵唏嘘,“笑笑,你这脸是让猫抓了?”
“是呀,倒霉。”
我没敢说是胡也明的猴子抓的,这样只能把他们吓着。
工作了一天,下班后,我又去了店里,一段时间没做蛋糕,手还真有点儿生了,青花瓷的图案做了废,废了做,好几次之后才算是做了个满意。
如果时光能倒流说,他晚些会过来取。
我便在店里等他。这一等便到了晚上九点钟,我又累又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抚摸着我的头发,那只手真的好温柔,饱含着情意,就像恋人。
我还听到了叹息声,似有似无。
我就在那温柔的抚摸和叹息声里睡了个稀里糊涂。
还是如果时光能倒流叫醒了我。
我听到有手指叩动玻玻桌的声音,便迷迷朦朦地抬了头,我看到一个细细瘦瘦的戴眼镜的青年男子站在眼前。
是如果时光能倒流。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敛去一脑袋迷糊劲儿,笑着站起来,“你来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去取了早已包装好的蛋糕过来,如果时光能倒流说:“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没关系。”
如果时光能倒流:“你怎么回去?”
我:“公交。”
如果时光能倒流付了蛋糕钱,我想给他找零,他却坚决不要。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送你一程吧。”
我:“不了,我自己公交就行。”
我不想麻烦他,必竟我们不熟。
如果时光能倒流,却把目光落在我的双拐上,“你好像身体不太方便,还是搭我车吧。也算你等了我这么长时间一点报答。”
如果时光能倒流说的诚恳,我便笑笑,点头。
就这样,我上了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车子,他把我送到了家门口,这个喜欢沉默的男人,帮我从后面把双拐拿了下来,又目送着我上了楼,才开车离开/。
一夜无话。
很快到了周末,我第一次去了温逸如在这里的公寓。
四室两厅的格局,简中式装修,素雅又大气。
保姆开的门,我听见有钢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还有女子教琴的温婉声音。
保姆对我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在练琴呢。”
我点点头,无声无息地换了拖鞋,放下手包,轻手轻脚地往钢琴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