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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嘶了一声,漂亮的眼中斜斜地闪过怒意,而我已经愤然离开。
才走进那大厦,莫子谦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听起来很是担心,“刚刚五少对你做什么了?我看到你打了他。”
原来我遇到五少的时候,莫子谦的车子无巧不巧地驶过,他看到我打了五少,原本是要下车的,但我已经进了大厦,他便没有下来,只是仍然不放心地打过电话来追问。
“已经没事了。”
我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提起来心里会发堵。
莫子谦道:“没事就好,你几点办完事,我叫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会坐公司车子。”
我把电话挂了。
但我办完事从那幢大厦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停在显眼处的莫子谦的车子。
他清幽的目光从车子里望过来,含着情意。
我走过去,莫子谦便将副驾驶的车门推开了,但我并没有上车,“你自己走吧,公司的车子在等我。”
莫子谦的车子少不了载过陈丽嫣,那是我心里的结,我打心眼里不想坐他的车。
莫子谦唤了一声,“弯弯?”
我脚步微滞,听到莫子谦叹了口气,“笑笑,这车子她没有坐过。”
但我终还是没有回去,我坐公司的车子离开了。
晚上,莫子谦照旧来到温逸如的寓所,他看起来心情很好,清眸灼灼其华。
进屋便将强强抱了起来,“以后住到爸爸那边去好不好?爸爸给你和妈妈准备了新房子。”
强强欢快地应了一声,“好。”
莫子谦抱着强强向我走过来,“我名下有套房子,从没有住过,房子是早就装修好的,我想让你和强强搬过去住,你说好吗?”
莫子谦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却沉默,我跟莫子谦会不会复婚,那只是个未知数,而他现在,还是陈丽嫣名义上的丈夫,我住到他的房子里去又算什么?
我摇头,“我住在这里习惯了”
莫子谦深沉了眉眼,“笑笑,陈丽嫣已经同意和我离婚了。后天我们便去办理离婚手续。”
我这才抬眸,视线里,莫子谦容颜依旧,但目光深沉而复杂,凝视着我的眼睛:
“只是,我不想放弃思思的扶养权,我们复婚以后,思思要和我们一起,你能接受她吗?”
莫子谦在期待着我说“能”。
但我却说不出口。
先不说,陈丽嫣同意和莫子谦离婚是真是假,那女人狡诈得很,就是思思这一个条件,我便接受无能。
“抱歉,你和陈丽嫣离不离婚无所谓,你的女儿,我一定不会接受。”
我不是什么圣母玛丽亚,即便我对莫子谦不能忘情,我也不能连带着接受他的女儿。
那也是陈丽嫣的孩子,陈丽嫣对我所做过的一切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的女儿我不会伤害,但也决不会扶养。
我伸臂抱过了强强,转身上楼去了。
身后传来莫子谦一声沉沉的叹息,强强见气氛不对,担心地问了一句,“妈妈,你在和爸爸吵架吗?”
“没有,小孩子不要乱想。”
我把强强放下地,牵着他的手进了屋,强强却还在回头看,希望莫子谦能跟着上楼,但他没有。
十几分钟后,外面传来车子的声响,莫子谦他走了。
我再下楼的时候,看到王嫂在收拾客厅,烟灰缸里,扔着抽了半截的香烟。
新的一天,我将强强送去幼儿园,而后去上班,下了公交车,往凯威尔走的时候,陈丽嫣的车子徐徐滑过我身边,车窗打开,露出她不无得意的笑颜,“林笑,子谦说要跟我离婚,我同意了,前提是,千品百分之十的股分,思思交给他来扶养。林笑,你既想做莫太,就先试着给我女儿当妈吧,哈哈……”
陈丽嫣得意地笑声中,那车子开走了。
我心里被堵得难受,莫子谦给了陈丽嫣多少股分我管不着,更不愿去想,那百分之十的股分代表着什么,但思思我绝不会接受。
所以,我决不会和莫子谦复婚。可心里终是堵得难受,下班后的凯威尔,安静得没有人声,我一个人独坐在办公桌前,坐了好久,才打道回府。
莫子谦来了,他告诉我,他跟陈丽嫣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完了,让我心里有个准备,我们过几日便去办理复婚手续。
可我却突然情绪失控了,有股火从胸口毫无预兆的冒出,直接烧焦了这屋内的空气。
“莫子谦,你的算盘打的太美了,我不会和你复婚,更不会帮你养女儿!”
我吼完,青红着一张脸,便气愤不平的上楼去了。
莫子谦完全愣住了。他惊怔地看着我,直到我转过身,带着一身邪火上楼。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说不清道不明,而且脑子里乱纷纷的,完全不受控制。
在公司里对一个新来却做错工作的下属发了火,到了高氏,又对那边与我接洽的法务人员争论起来。
高乐闻声而来,他看到我一脸怒火的样子,当时眉心便跳了跳,但他却没有找我这个外雇人员的麻烦,而是训斥那个员工道:“林小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难道你懂的比她还要多吗?”
或许在他眼里,我还是数年前那个优秀的律师,也或者,他就是没有理由的偏袒了我。
那员工被自己的老板训斥,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愤愤地把手里的资料一摔,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不理人了。
高乐没再理会那员工,一把拉了我的手道:“走吧,有话出去说。”
这时候的高乐,没有像以往防蛇似的防着我,而是拉着我的手大步向着他的办公室那边走去。
进了他的办公室,让秘书端了果汁过来,这才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哪来那么大邪火,我那员工,没犯原则错误吧?”
我狠狠的向高乐瞪去,高乐眼神立刻缩了一下,那种防蛇咬似的神情又出来了。
“我约了朋友,我先走了。”
高乐说完,便脚底抹油,把我一个人丢在了他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