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收费单塞进手包里,旁边的同伴不停的唏嘘:“一盒治腱鞘炎的药唉,八百块,这是打劫啊!”
腱鞘炎姑娘:“八百块,不多不多,让我天天看帅哥,每天花八百块都不多。”
我顿时一脸汗颜,原来蓝珂的天价药不光是卖给我,还卖给了这小姑娘,而这小姑娘还一副我挨宰我愿意的样子。
蓝珂的办事效率很高,他很快给我发来了消息:“林雪曼两天后赴马来西亚,莫子谦可能同去。”
我让爱纱帮我照顾强强,在两天后,乔装打扮只身踏上飞往马来西亚的航班。在这个航班上,还有莫子谦和林雪曼,那两人坐的头等舱,座位紧挨,莫子谦细心地帮林雪曼扣好安全带。低声叮嘱她,若有不适赶紧言声。
林雪曼不久前才做过试管,这么急,忍不住要出门了,是因为五少吗?我胡乱猜测着,手机响起来,我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蓝珂很严肃地道:“我这两天有事情没法跟你同去,你记得不要随便出门,不要去招惹那个杰哥,我已经给陈辉打过电话,让他在机场接应你……”
哥哥就是哥哥,蓝珂交代了我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最后他说,手边的事办完,他会立刻赶过去和我会合。
飞机起飞,凌晨两点降落在马来西亚吉隆坡机场。
我头上戴着一顶软边帽,眼睛用墨镜遮住,身上一件长及脚踝的棉麻长裙,几乎将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我相信这样的我,莫子谦和林雪曼轻易是认不出的。
我轻装简行,跟在那两人的身后,直到他们上了酒店来接的车子,我正要叫车跟上,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林笑?”
陈辉很严肃的声音响在我身后,我暮的扭头,看到他一张十分严肃的脸。
“是你呀。”我心里惦记着追上莫子谦和林雪曼,便对陈辉道:“你看见了吧,莫子谦和林雪曼来了,快点,我们跟上他们!”
陈辉却对我的话无动于衷,一把捉住了我的手道:“先回酒店,别的事回头再说。”
陈辉把我推进了后面的出租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报了酒店的名字,车子飞驰起来。
陈辉:“去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回国去。”
我十分震惊陈辉这样完全不顾我感受的决定:“为什么?我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我不能回去。”
陈辉严肃又语重心长的道:“笑笑,你现在是个孕妇,本身不适于长途奔波,劳心受累,在这边又危险重重,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佳郁让我无论如何,要把你好好带回国去。”
我沉默许久,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微风吹来海水的味道,我声音微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我若不再为他努力一把,便总觉得对不起他,潜意识里,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希望他是清白的,他真的太反常了,你们不觉得吗?”
我声音越来越哽,到后来根本难以自抑。
陈辉的手,轻柔的落在我的肩上,又微微用力的握住:“老五不值得你这样,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会有更好的人来爱你的。老五,他会后悔的。”
陈辉的声音晦涩下去,想来此刻他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沉重。
我被陈辉带到了他所入住的酒店,行李都安顿后,陈辉帮我叫了晚餐,然后给佳郁打电话,让她不要担心我,说我很好,他明天会亲自把我送上飞机。
我哪有胃口吃饭呢,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于是陈辉回房后,我留下一张“我会保护自己,不要担心”的字条,背着我简单的行囊离开了酒店。
我打电话给蓝珂的朋友家邦,征得他的同意后,去了他的住所,转天一早陈辉的电话就打过来,声音很有些恼火,我弱弱的声音说:“陈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为他做最后一次努力,哪怕我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徒劳,至少我可以安心了。”
死心了,或者说对那少爷绝望了。
陈辉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吧。”挂了电话。
我按照蓝珂提供给我的酒店名字,找到了莫子谦和林雪梅入住的酒店,仍然乔装打扮,以一副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的形象,在向前台打听到那两人并未离开酒店的消息后,我安心的坐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手捧着一杯白水,耐心的等待着那两人出来。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莫子谦和林雪曼从电梯里出来了,两人全都换成了休闲凉爽的装束,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相携往门口处走来。
看他们两人迈出酒店大门,我才尾随而出,他们没有打车,两人极是悠闲的逛起了街。
林雪曼看中了一样很有特色的小玩偶,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莫子谦便在一旁看着,目光温柔,还带着几分宠溺。
他们买下了那个小玩偶,然后去了海边,林雪曼摆出了各种造型,莫子谦耐心的为她拍照,这两人一个上午都在玩玩逛逛,我没有发现什么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中午那两人就在海边大排档用的餐,椰风碧海,美女帅哥,着实是养眼的一对。
我一边品着当地特色,一边留意着那两人,他们两人用餐的时候看起来也很有默契,尤其是莫子谦对林雪曼照顾的,贴心而细致,林雪曼喝椰汁呛到的时候,莫子谦用纸巾细心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椰汁。
午餐后,那两人又去游泳了,游完泳两人毫不吝惜,他们几尽完美的身材暴露在众人视线里,躺在躺椅上休息。
对比那两人悠闲惬意的样子,我就快支撑不住了,毕竟是个孕妇,又是孕反最重的早孕期,一个上午的跟踪,让我感到了说不出的疲累,真想就此回去,往床上一躺,好好休息。可我又怕我一旦离开,会错过极其重要的东西。
我只能咬牙忍着身上的不适。
那两人好像是在沙滩上睡着了,在遮阳伞下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而我也难以承受那强烈的倦意,在躺椅上不由自主的睡了。
这一睡便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我意识到什么猛的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光西斜,沙滩上人少了许多,那两人更是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