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挪了两步,素锦也拽着桃粉挪动,睁大了眼睛:“这是泔水吗?”
虞寒卿的脸色一变。
凌江蓠也捏着鼻子,顺带捏住了虞寒卿的鼻子:“馊水和泔水还是有区别的。”
桃粉和素锦看她就像是在看傻子。
就连虞寒卿的眉头都竖了起来,趁虞寒卿没变脸之前,凌江蓠赶快靠过去:“这东西说不定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虞寒卿的手抖了一下,摇头。
“真的!”凌江蓠拽着虞寒卿不放手。
“你怎么知道的?”虞寒卿反手抓住了凌江蓠的手腕,没记错的话,凌江蓠应该一直被禁锢在院落里才是。
凌江蓠心虚揉了揉鼻子,将和姚书涵之间的事情,以及她喝下夺命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刚说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虞寒卿捏的生疼,身边的气压跟着骤然降低。
“你喝了夺命水?”虞寒卿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抓住凌江蓠的两只手腕,眼里竟然多了些血丝。
凌江蓠忍疼:“要是我不死,你贸贸然闯进来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虞寒卿沉声重复:“你的命是我的。”
那双无神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凌江蓠的面颊,凌江蓠觉得在被那双眼睛凌迟,刀刀发疼,咬住下唇:“你的命也是我的。”
夜风吹过,虞寒卿松了手里的力道,将人拢入怀中:“我知道了。”
凌江蓠侧着身子,靠在虞寒卿的怀里,对一旁的桃粉招了招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杯盏,桃粉拿来,凌江蓠大手一挥,舀了一杯馊水直接递到了虞寒卿的嘴边:“那,喝吧。”
虞寒卿脸色铁青。
桃粉和素锦凑在一起忍笑。
“不用太抗拒的,解毒为大。”凌江蓠暗中瞪了桃粉和素锦两人好几眼,两人忍笑忍得更辛苦,她只好循循善诱:“真的,就几杯。”
虞寒卿觉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抬手扶住额角:“几杯?”
素锦笑的忍不住了,桃粉赶紧捂住她的嘴巴。
凌江蓠都快跟着笑起来,连连咳嗽了几声:“三杯?”
虞寒卿苦着脸,还是将一杯馊水喝了下去,这难闻的味道令他胃里翻江倒海,就快要吐出来。
凌江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口干粮到他嘴里。
“噗……”桃粉忍不住了。
虞寒卿艰难的将干粮咽下去,面目呆滞,抓着凌江蓠的手十分用力。
“喝下去,还是很容易的嘛。”凌江蓠攥着干粮,不等虞寒卿开口,连着塞了几口,正在虞寒卿缓过来的时候,凌江蓠再次飞速的舀了一杯馊水灌进去,然后一口干粮塞进去。
桃粉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就要笑出声了,抓着素锦赶紧跑。
和提着两只兔子的秋风打了个照面,两人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吓得秋风赶紧抓紧了手里的兔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发生什么了?”
听见不远处笑声的凌江蓠嘴角一抽,抬手将最后一杯也灌了进去。
有那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