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啬,不由分说地将花送给了她。
几人坐在亭子里惬意无比,唯独虞寒卿沉默不语,俨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的目光有些深邃,谁也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当着太后和寒荻的面,凌江蓠却也不好多问,只得忍住心中的疑问,到口的话随即又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虞寒卿却缓缓开口道:“母后,你这些日子在宫中,可有发现皇兄有何异常?”害怕太后不知情,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试探性的意味。
听到虞寒卿提及皇帝,太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了,随即消失全无。她的眸子中泛起丝丝冷意,语气却也很是平淡。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她冷冷地开口道:“虽说哀家如今年纪大了,却是没有到达眼瞎耳浓的地步,又怎会不知!”
说话间,太后的眼神微微眯起,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绝望,对于虞昊天这个儿子,她早就冷了心肠。
虞寒卿知道为着自己的事情,太后和皇上已经闹翻了,他心中有些愧疚起来,可是弄不清楚皇上变得这副模样的缘由,他便无法对症下药,将虞昊天的神志唤回来。
想到这一层,思索片刻,他看向太后道:“母后,皇上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极为看重江山和权势,对于女人,他却也没有到达如痴如狂的地步。可是如今的他,的确是性情大变,您不觉得奇怪么?”
“还不是香妃那个该死的女人,自从她入了玄天国,后宫就没有一天安生的!皇上受了她的蛊惑,如今是愈来愈懒散起来,丝毫无心朝政。”说到这里,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皇上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些事情她也无力去管,只能任由虞昊天折腾。
听太后这么说,虞寒卿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他剑眉冷竖起,薄唇微微阖动着,似乎有些动怒了。
他一心想要守护着祖宗留下的江山,却不成想,虞昊天为着一个女人便荒废朝政,丝毫没有把天下百姓放在眼里。
眼下,他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子失望感,却是渐渐后悔起了自己当年的决定。
见他这副模样,太后知道他心中不好受,赶忙出言安慰道:“不过,这对你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皇帝他精神好,又成天追着你喊打喊杀,一刻也得不了安生!”
寒荻也凑了过来,她杏眉一竖,提及到虞昊天,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二皇兄你管旁人的事情做什么,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便是了!”
毕竟皆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听自家女儿这么说,太后知道她心中有怨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气氛有些冷了下来,虞寒卿顿了顿,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寒荻的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几人很快又欢声笑语。
不过,经太后这么一提醒,虞寒卿脑海里倒是有了些眉目。他在心中暗忖,虞昊天突然性情大变,或许与这位香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