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芸儿认识这么久,这是芸儿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有深度的话。
以前,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你亲我热打情骂俏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对于更深层次的关于爱情和生活的探讨虽然偶尔也有,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深刻。
我默默地抽烟,看着芸儿留下的信和银行卡,听着窗外肆虐的风雨声。
我忽然浑身发冷,感到阵阵极度深寒在我身体内部翻涌,忽而又阵阵滚烫起来,一会儿像是有冰块在碰撞,一会儿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妈的,怎么这么难受,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进卧室,爬进被窝,裹紧被子,却仍然感到了那不可遏制的寒冷和滚烫在轮番朝我进攻,同时咽喉部位感到阵阵疼痛,不敢吞咽。
我躺了半天,感觉愈发难受,动了动身体,感到浑身无力。
我努力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房门口,想去医院。
刚打开门,就没有力气继续走了,浑身比散了架还虚脱。
我靠着房门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机,给海枫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却说不出话来,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疼得不敢蠕动。
听着海枫在电话那端的喂喂声音,我挂了电话,然后努力给他发了个短信:“老子要完蛋了,速来我宿舍。”
发完短信,我就迷糊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迷蒙间睁开眼,看到我跟前闪动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面孔却不是海枫的。
四哥!
四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很虚,但是咽喉部位么那么疼了,身体也不阵阵冷热了。
我吞咽了几下喉咙,看着四哥:“四哥,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哪里?几点了?海枫呢?”
我问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四哥见我醒了,笑了下,指指我的胳膊说:“躺好,不要乱动,你还在输水。”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正打着吊瓶。
“现在是上午11点了。”四哥指指墙上挂着的钟表,“这里是市人民医院的病房,你的那位哥们海枫刚刚接到单位的电话,有急事,先去单位了。”
我点点头,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
“你这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高烧,来到医院的时候,发烧39度多呢,浑身热地像个火球,很吓人的!”四哥看着我,“怎么搞的,是不是昨夜大雨淋着了?”
我一阵苦笑,无法回答四哥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深更半夜,你不好好在家里带着,出来干嘛了啊?”四哥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又是一阵苦笑,没有说话。
四哥不紧不慢地说:“凌晨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门口等客,在三轮车上避雨打盹,然后见到一辆车疾驶而至,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从车里往外抱人。那人力气不大,很费力,我就过去帮忙,一看,那人竟然是你,我就帮着把你弄到急诊,然后就……安顿好你之后,我知道那哥们叫海枫,是你的朋友,我告诉海枫是我你的好朋友。于是,我们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直到海枫刚才有事出去。”
四哥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相信四哥真的是深更半夜在这里等客人的,他一定是有别的事情,他以前的四哥包子铺就在医院门口,他在这里或许是打着等客的名义在探查什么消息。
既然四哥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有必要多问。
我对四哥说:“谢谢你了,四哥!”
“呵呵,我们是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你现在醒了,没什么大事的,挂几瓶吊瓶,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四哥:“四哥,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都正常!你呢?刁世杰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只是,前几天出了点事,我和刁世杰之间的梁子更深了!”我接着就要说那晚的事情。
四哥摆了摆手:“你不用说,那事我知道。”
“你知道?”我看着四哥,突然恍然大悟,“那天晚上,是你给李舜打了电话?是不是?一定是的,不然,李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
四哥摇摇头:“我虽然知道那晚的事情,但是,李舜突然出现,却不是我通知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哦……那你……”我心里很迷惑。
“那晚你和秋彤遇险的时候,我就在你们不远的地方,从你和秋彤出了酒店散步,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看到刁世杰的车子跟了上去,我就预感他可能要找事,就一直在后面观察着……
后来,在你和刁世杰的保镖打斗的时候,我已经沿着路边的灌木丛接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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