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这样,管云飞这样做就晚了,没有意义了。
再说,管云飞也未必就真的愿意和谢菲离婚呢,如果说之前没有发觉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琢磨到了秦露的心思,知道真正能带给他安稳生活的应该是谢菲而不是秦露,或许在他眼里,谢菲是一个适合做老婆的人,而秦露最适合的角色就是情人。
的确是这样的,这世上的女人,有些适合做老婆过日子,有些则只能适合做情人,适合做情人的女人永远都不适合做老婆。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管云飞到底会如何动作呢?谢菲又会如何呢?
我心里有些捉摸不透,把握不定,但似乎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爆发,这股风暴说不定就会彻底毁了管云飞的前途,老管没有管好自己的小弟弟,终于要酿成大祸了。
谢菲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凭我的感觉,她绝不是一个没有心数的人,对于老管和秦露的事,她未必就一定不知道,说不定她早就掌握了他们俩的事情。
如此想来,秦露似乎太心急了,太急于求成了,她用手里攥住的把柄来威胁要挟管云飞,等于是将他置于无路可退的地步,真要把他逼急了,那对谁都不好。
同样,秦露的作法说不定也会把谢菲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如果谢菲铁了心就是不离婚,那事情的结局真的难以预料。
一方面觉得秦露很可怕,另一方面又觉得她很可怜,她之所以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出于对私欲的渴求,出于对名利的不择手段的攫取。
难道女人混欲场,女人在欲场做事,就一定要提拔吗?平平淡淡无欲无求顺其自然不好吗?
当然,人各有志,或许秦露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渴望名份,渴望那些耀眼的光环,渴望出人头地。
这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男人渴望的东西女人为什么不能渴望呢?在这个男人主宰的欲场里,女人要想凭自己的本事混出来,如果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像秋彤那样的女人又有几个呢?曹莉不也是那样的吗?
当然,想起曹莉,似乎和秦露还有些差别,曹莉是乱性,是什么男人都往上贴,而秦露似乎还是相对比较专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套路,我有我的,秋彤有秋彤的,曹莉有曹莉的,秦露自然也有自己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秦露的作为,但心里忍不住还是有些悲哀。
“秦露,谢老师知道你和管主任的事情了吗?”我说。
“她知道不知道没有关系,她知道不知道不取决于我,取决于管云飞,当然,或许管云飞不告诉她,她也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晚都会知道,重要的是她能做个明智的人,能理解我的处境,我知道作为女人都不容易,但是,她不容易我容易吗?我付出的那些她能理解吗?再说,管云飞亲口和我说过,他已经不爱谢菲了,既然不爱了,再硬凑合在一起还有意思吗?我这么做,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成全她。”秦露说,“还有,管云飞亲口告诉过我,他很喜欢我,很爱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秦露的逻辑显然很混账,显然很愚蠢,男人在你的情人面前会说自己很爱老婆吗?即使爱也不会说的啊,特别是在正在做那事的时候,情人如果问男人你爱我还是爱你老婆,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秦露中毒不浅啊。
“你真的认为管主任很爱你吗?”我说。
“我自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秦露微微一笑,笑得果真很自信。
“你确信管主任真的不爱谢老师吗?”
“他亲口告诉我的,我能不信吗?我必须信!”秦露说,“我相信一点,一个男人真正爱的女人,只会有一个,他既然说爱我,那么,他就不会再爱谢菲了,当然,我相信或许曾经他爱过谢菲,但现在肯定不是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说。
“当然,没有这点自信,我还混什么圈子?”秦露说。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我说。
“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对自己的未来看的明明白白。我只自己选择的路,我很清楚。”秦露说。
我不禁也有些迷惑了,说:“今晚这些话,这些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秦露看着我,缓缓地说:“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男人,是值得我信赖的男人。我现在愈发肯定自己的看法了,那次你能在海州大酒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谢菲在酒店大堂之事,充分说明你其实是对我的好的,在谢菲和我之间,你是偏向我的,我到底没有看错人。”
我无话可说了,除了苦笑。
我现在似乎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事是不正确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让谢菲撞见他们,或许早撞见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同时,心里又隐隐感觉对不住谢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