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懂的。”
似乎,夏纪要谢我的含义很广。
我说:“真心谢我?”
夏纪认真地点点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是真的想感谢你。”
“那好吧,我领了!”
夏纪又是微微一笑,起身离去。
不知怎么,我此时的心情突然跟坏很乱,低落到了极点。
心若乱了,一切就都乱。
走在夜色里的城市街头,走在融雪结冰坚硬打滑的人行道上,我仰望深邃的夜空。
夜空迷蒙。
正在走着,接到了林雅如的电话。
“亦哥,海竹姐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正常!”林雅如说。
“怎么了?”
“海竹姐这会儿正独自在办公室呆着,感觉她的情绪突然很低落,十分沮丧的样子,从下午一直呆到现在,晚饭也没吃,关着门谁也不让进去,大家都很担心她呢。”林雅如说。
“出什么事了?”我说。
“不知道,我试探着问了她几句,她什么也不说。”林雅如说。
我不由皱皱眉头:“哦,她不说,你也毫无什么异样的觉察?”
林雅如沉默了一会儿,说:“亦哥,海竹姐最近很忙。”
“我知道她很忙。”
“我说的她很忙,不只是指她筹备你们的婚礼很忙。”
“什么意思?”
“海竹姐最近经常飞京城,有时候头天去第二天回,有时候早上去下午回。”林雅如说。
“飞京城干嘛的?”
“没问,但我感觉似乎不是业务的事。”
我皱起了眉头。
“给你打电话,是要请示你一下。”林雅如说。
“请示什么?”
“要不要调查一下。”
“为什么要请示?”
“因为这是海竹姐的私事,似乎和我们的公务无关!”
我听林雅如说的有道理,说:“不要。”
“是!”林雅如回答。
我想了想,又说:“等我指示。”
“是!”林雅如说。
海竹从来没和我说过她最近去京城的事,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捣鼓什么事,虽然她没有和我说,但我也不想让林雅如去调查,如果夫妻之间要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会很让人心寒。虽然我知道海竹经常会通过手机定位来跟踪我的去向,但我不想去做。
我想或许海竹早晚会告诉我的。
海竹现在做事的独立性越来越强了,很多事根本就不用和我商议自己就去做了。
我打了个车回到宿舍,然后接着给海竹办公室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海竹还在办公室。
“阿竹,是我。”我说。
“嗯。”海竹嗯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
“在加班?”
“没。”
“吃晚饭了吗?”我又问。
“没。”
“那你在办公室干嘛?怎么不吃晚饭?”
海竹不说话。
“说话,阿竹!”我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安。
海竹还是不说话,却隐约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阿竹,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了?”我越发着急,越发不安。
海竹终于开口了,抽噎着说:“哥,我被人骗了。”
一听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
“被骗了?被骗什么了?被谁骗了?怎么被骗的?”我一连串地问着,心里很是有些紧张。
“被一个自称是高级大人物外甥的人骗了,骗了500万!”海竹说。
我一愣,高级大人物,外甥?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海竹怎么和高级大人物扯上关系了?而且还被骗了500万,这对海竹来说可是个大数字,海竹的钱和李舜的不同,每一分都是血汗钱,都是一点点辛辛苦苦赚来的。
“怎么回事,和我具体说说。”我说。
海竹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我耐心地等她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海竹最近一直在瞒着我办理把我调回明州的事情,她知道我不肯放弃在海州的工作不肯辞职,于是就决意要在结婚前后把我的关系从海州办到明州,把我调到明州去工作,这样婚后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不用两地分居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海竹想尽了办法,暗地到处打听路子,她知道跨省调动工作难度是十分大的,对我们这种没有关系的人来说,难于上青天。
海竹和曹莉接触很频繁,一次两人通电话的时候,海竹流露出了这个意思,说只要能把我的关系办到明州,花多少钱她也愿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事被曹莉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