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说着,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
元朵走了,发行公司现在只有我和唐良了,这几天是唐良在独自管理公司。
元旦在即,大征订正在收尾。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
然后,四哥带秋彤直接回了单位,我回到宿舍。
在宿舍的客厅里来回走动着,琢磨这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不由又摸出手机,打海竹的电话。
关机。
我想了想,拨通了海竹家的座机。
有人接听:“喂——”
是海竹妈妈的声音。
我忙说:“妈,是我——”
“小克!”海竹妈妈的声音听起来不冷不热。
“是我,妈,我出来了,我没事了,我——”我还没说完,海竹妈妈就打断我的话,“你有事吗?”
“我……我想和阿竹说说话。”我说。
“阿竹现在谁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请你不要再打扰她!”海竹妈妈冷冰冰地说完,不等我回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天色渐渐晚了,夜色笼罩了外面的城市,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默默地吸烟。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我站起来,打开灯过去开门。
是方爱国。
“亦哥,你的事情我给大本营汇报了。”方爱国说。
我看了一眼方爱国,没有说话。
“大本营回电了,总司令亲自发给你的。”方爱国双手把电文递给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接过电文,打开。
“惊悉副总司令的盛大婚礼被无良打断中途夭折,惊悉副总司令被无良诬陷遭受残酷折磨,我前进军上下将士无不切齿痛恨,无不怒火滔天,无不义愤填膺,此乃副总司令之奇耻大辱,乃我前进军之奇耻大辱,乃我李舜之奇耻大辱。
在此,我代表前进军全体将士,向副总司令表示亲切的慰问和诚挚的问候,向折磨副总司令的无良表示极度的义愤和强烈的谴责,向坠楼死亡的逝者表示深切的哀悼。望副总司令保重身体,养好精神,积蓄力量,忍辱负重,为我振兴大业继续做出应有的贡献。”
看完李舜的电文,我哭笑不得。
方爱国看着我说:“亦哥,大本营还有一道电令,只直接发给我们的。”
“什么内容?”我说。
“大本营说是总司令的亲自指示,命令我们即刻采取行动,解决掉那个抓你折磨你的头目,诛灭败类,为你报仇雪恨,解你心头之恨。”方爱国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那个人是队里的二把手,此人的家庭住址我们也查清了,根据大本营的命令,我已经安排杜建国和周大军杨新华去办理此事了。”方爱国说。
“你们要打算怎么办理?”
“在他回家的路上拦截他,然后把他弄到车里运到海边,装进麻袋沉海。”方爱国说,“处理方式是总司令亲自提出来的。解决这个人,还是很有把握的,小菜一碟。”
我说:“杜建国他们已经出发了?”
“是的。”方爱国看看手表,“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大约10分钟,那人就该到他们的设伏点了,如果一切顺利,不出半个小时,这个败类就会被沉到大海里喂鱼虾了。”
我说:“立刻通知杜建国他们撤回来!”
虽然我很痛恨那个中年汉子,但我却不想让他为此而送命,毕竟他还罪不至死。而且,我刚出来他就出了事,我很容易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那等于是给我惹麻烦。
“什么?”方爱国意外地看着我。
“没听清楚我的话?”
“这——”方爱国有些犹豫。
“行动取消,立刻撤回来!”我厉声说,“执行命令!”
“可是,亦哥,这是总司令的命令,他是为了帮你报仇才让我们这么做的啊。”方爱国为难地说。
我说:“第一,回去你给总司令发电,说命令是我让取消的,同时感谢他的好意;第二,你想过没有,我刚出来这头目就失踪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怀疑是我在报复,这是不是没事找事?第三,这头目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他家里也有老婆孩子,也有父母双亲,换位思考,还是不要轻易结果一个人的生命好。”
听我说完,方爱国点点头,当即给杜建国他们发了通知,取消了行动计划。
和杜建国联系完,方爱国擦擦额头的汗:“再晚通知半分钟,他们就把那头目截住了,那头目刚到设伏点附近,杜建国他们正要出击。”
我松了口气,对方爱国说:“还有事吗?”
“没有了!”方爱国回答。
“回去吧。”我说,“最近这几天,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注意监视着伍德那边的动静,但不要轻易有什么举动。”
“是——”方爱国答应着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