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想帮老栗,可是,我不知道该帮什么,该从哪里帮起。我对这种大佬级别的商战一无所知。
在老栗沉稳的表象下,我分明感觉,他并不轻松,他正在凝神思虑着击败对手的良策和手段。
“我想,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该做些什么。我到了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我该做些什么呢?”我坐在那里喃喃地说。
老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克,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说不定,到时候你会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起到别人无法起到的作用。”
我精神一振,看着老栗:“真的?怎么说?”
“嘿嘿,现在无可奉告,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能走到那一步,或许走不到那一步。”老栗莫测地笑起来,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克,你先回去吧,我要自己待会儿。”
我知道老栗需要自己单独待会儿,需要一个没有人打扰的空间和时间。
我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经过管云飞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正好看到宁静正从里面走出来,正要拦出租车。
我看到宁静的同时宁静也看到了我。
宁静的脸色有些红润,但神色很镇静:“咦,师弟,你啊,真巧。”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宁主任好,师姐好,”我笑了起来,“是很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管主任家里了。”宁静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意外于她的实在。
“哦,管主任在家里?没去上班?”我说。
“是啊,管主任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去呢,一是看望他,二来呢,是有重要工作汇报。”宁静说。
我点点头:“谢师姐也在家?”
“不在,她出差了!”宁静回答。
我心里又有点小小的意外。
“你……没带自己的车?要打车?”我说。
“我让驾驶员去替我办点私事了,所以没让来接我,”宁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师弟,亦总,似乎你很好奇,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一并提出。”
宁静的一系列的先入为主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尴尬起来,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有些想多了。
我讪笑了下:“哪里啊,师姐,只不过是随便聊聊而已。”
宁静笑起来,笑得有些轻松:“师弟,你怎么步行走?”
“锻炼身体。”我回答。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出来锻炼什么?”宁静显然不信。
我哈哈一笑,笑得有些干巴,没有回答。
“好了,我要走了,小帅哥师弟,回聊。”宁静冲我暧昧一笑,拦了一辆出租,挥挥手走了。
看着宁静离去,我又看看管云飞家的方向,不由挠了挠头。其实我本来还想问问宁静的脸色干嘛红润润的,但想了想,这话实在不好问出口,人家脸色红润关你屁事,那叫满面红光心花怒放,去上司家汇报工作,能得到上司的垂爱,自然是开心的事,当然可以面色红润了。
不知怎么,我此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秦露,不明不白死去的秦露。
秦露的死一直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我当然不会相信办案方做出的自杀的结论,但我却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能证实什么。
我其实心里对一个人一直高度怀疑,但我却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证据,自然是不可以胡乱说出口的,充其量只能自己心里怀疑而已。
不过,我相信一点,秦露的死,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的。
想起已经升入天国的秦露,看着这世上纷纷扰扰勾心斗角的男人和女人们,我心里突然感到了几分厌倦,又似乎感觉秦露的离去应该是一种解脱。如果秦露现在还活着,依照她的性格,说不定现在正闹得不亦乐乎满城风雨。
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
离去,或许是一种释放。
离去,或许是一种拯救。
离去,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样想着,怅怅的心里不禁有些释然。
不做死就不会死,秦露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一种被动的作死所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杀死秦露的人可以无罪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世上,善恶一定是要有报的,必定的,必须的。我边走心里边念叨着。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海竹打来的。
“哥,你在干吗?”海竹问我。
“在走路。”我回答。
“近似于废话,在哪里走路?”
“在海州马路上走路,你这话也近似于废话。”我说。
“看来你挺悠闲的啊,上班时间不好好上班,逛马路。和谁一起的,老实交代。”海竹的口气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