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抬手在脸上一抹,甩了甩手,儒修从虚空之中唤出法器,直勾勾的看向灵璧。
剑修小辈的心性不稳,才不过看个徒手剥人皮便激动成现在这般,还是那和尚来的稳当,将其绑在地牢里也三四天了,愣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双目澄澈似深潭一般,看不出喜怒哀乐。
那才叫有圣人风度。眼前这丫头,不行。
“休要胡闹了。”
手中握了一杆笔,儒修面向恍惚之间的灵璧,喝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刺来的一剑。
剑修向来是死心眼,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放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打得过吗?自然是打不过的。
可打不过就不打了么?不打那妇人不就是白白死了?寒松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又死在了他居住了几百年的禅房里……
若见到和尚,和尚问起,她该如何回呢?还不如现在拼死一战,求个问心无愧好了。
巨剑没入儒修的胸膛,儒修低头看看叹了口气,似不怕疼痛般的抬手握住了剑身,掌心划破,鲜血沿着剑身流到了灵璧握着剑柄的手上。
另一手捉着毛笔,蘸着巨剑上自己的血,往近在咫尺的灵璧脸上,写了‘定’字。
“都说了休要胡闹,若你是我门下的徒儿,今日戒尺打手心可是逃不脱的。”
封鸿抱着旱魃,还未开口阻拦,儒修便心领神会的回头给老友定心。
“我不杀她,杀了她还怎么给道友展示这些年来我的作为呢?”
于此同时,山下城池。
昔日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空空荡荡,不见一人,石砖地上早就被鲜血染了一遍。城池的上方,倒是有穿着青衫,书生打扮的修士来来往往,巡视着每一处可疑的角落。
被寻的最紧的一处,不久前是城中的牢狱,现在是皆礼院儒修的私狱。
一个身形稍稍有些丰满的书生,捧着一个托盘,与每个守卫的同门点头致意,缓步进了牢狱之中。
说是牢狱,比之书中所说十八层地狱也相差无几。
剥皮抽筋,死尸倒吊挂着。挖眼剜心,肉身水里泡着。凡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此间都可见到。
捧着托盘的儒修咬牙往里头走,深吸一口气想要定定神,不料被冲入鼻腔内的腥臭味呛着,差点没站稳。
“卢师兄。”
守着最后一道关卡的同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院判叫我来的。”
托盘之中放着的是合欢散,师尊吩咐下来,给里头和尚用的。
“师兄这边请。”
给来人打开了身后一扇沉重的铁门,还不忘提醒。
“当心些。”
被唤作卢师兄的儒修缓步走了上去,目光所及,是撕做一团被丢在地上的僧袍,半裸的健壮胸膛,结实的腰腹肌肉,还有一双澄明的目。
“非礼勿视。”
他将托盘放下,闭上眼不去看被施了术法的锁链捆绑着的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