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欺人太甚!”高翔蹦起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用它杀了安墨几千几万遍。
安墨完全不理会,此刻我强敌弱,早已经不用在高翔面前伏低做小了。
他优哉游哉地冲着刚开火的枪口吹了一口气,仿佛面前不是针锋相对的处境,而是在闲庭散步郊游踏春。
看都不看高翔一眼,安墨慢吞吞的话继续道,“我怎么欺人太甚了,总统,哦不,现在不能叫总统了,你不会忘记了就在几天前,你可是毫不犹豫地打了我的一只手。你要我一只手,我要你儿子一条腿,这不是很公平吗?”
“你要是有种,冲着我来就是,何必和良军过不去?”高翔不甘心地大喊,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安墨,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他敢开枪,周围那么多的枪支对着他,肯定要将他打穿成了筛子。
“那您还真是错了!”安墨回答,然后一步步地走近高,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响亮得让人头皮发麻。
“要说我为什么和高良军过不去,这就要问您的好儿子了,过去他是怎么对我的,后来又是怎么羞辱我欺负我的,我可,一一地记在了心里呢!”安墨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道。
高翔顿时没有话说了。整个总统府都是自己的眼线,儿子高良军从小就和安墨不对付,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安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安墨一直都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欺负的人又是他的儿子,亲疏远近自然分的清楚。
左右不过是一颗棋子,给一颗糖就要效忠一辈子,他都没有反抗,高翔哪里还去管这些。
可原来,低调的安墨不是他眼中认为的任由自己摆布的棋子,而是随时蛰伏着伺机而动的毒蛇,逮到了一个机会就要报复回来,然后将欺负过他的人紧紧地扼住喉咙毒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高翔有点后悔没有阻止自己儿子从小的欺负了。
如果没有这一出,也许现在的安墨都不是如今这般耿耿于怀走火入魔带着满腔仇恨的样子了。
可高翔知道,现在已经晚了,迟迟没有等来就救援,他也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翻盘估计是没戏了。
只是他真的特别不甘心,但是眼下,只能想着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高翔不愧是经历了二三十年军事风云的老油条,立刻就镇定了下来,给自己争取最大的余地,“没想到我千防万防没有防得了你这个家贼,枉我之前对你那么信任。罢了,成王败寇我认就是,你要怎么处置我们一家,我可以任由你处罚,但是就请你看在十几年前对你的救命之恩上面,还有多年的信任上,饶过我的家人一条性命。”
高翔将目前有利于资金的筹码全部都提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枪。
紧接着,高翔的亲兵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枪。
他就不相信了,这么多的人在场,他都已经缴械投降了,安墨还能杀了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