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泪说:“那梦好真实,就像真的在发生!曦儿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发梢都在滴水,她说她已经死了,她还说她在海底很孤单很寂寞……”我隐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像个小孩一样痛哭流涕。
夕儿安慰了我一阵子,拉着我从浴缸里站起身,给我裹了一条浴巾,搀扶着我走出了浴室。
我没有胃口,一口都吃不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落地窗外不远处的那片海出神。
我枕边搁在一部手机,是一个警员的,薛飞从他那里暂借给我的,以便好及时跟我联系。
此刻那手机静悄悄的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枕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想方才的梦境,情绪无法自已。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果曦儿不被他人奇迹般地救起,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中了枪,我分明看见她是胸口中枪的!
就算不死在枪下,她带着枪伤也是无法游出那片海域的,即使是一个正常人在起了浪的海上要游过几千米也是很难做到的。曦儿游泳技术很好,可游很远是需要强大的体力做支撑的。
就像打拳,你技术再高超,没有好体力支撑,你也撑不到最后一个回合,一旦你没体力了,你就等于是一个血肉做的沙袋,任凭对手怎么揍你都束手无策了。
如果不发生奇迹,曦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无法准确地形容出我内心的感受,比死了还难受,比被子弹射成马蜂窝还要痛苦百倍!
曦儿!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我愧对于你,我欠你的太多!只要你活着回来,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永远不会让你在孤单了,我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
让世俗都统统见鬼去吧!谁说我就不能同时爱上一个女人呢!
你已经爱得太辛苦太辛苦,你已经爱太寂寞太寂寞了。
这都是因为我的缘由!
当天晚上,薛飞亲自上酒店来向我报告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欧阳泽一伙被抓住了!
我问在哪抓住的,他说在那个什么海螺岛上!说欧阳泽跟那伙人出事后一直待在海螺岛上!
另一个是他已经帮我找到了那个叫海生的年轻渔民,他没死,中枪掉进海里后不久,恰好被一艘打鱼归来的渔夫救下了,目前正在监狱里抢救―我问曦儿的消息。
薛飞垂下头不说话了。
在我逼问之下,他只能说实话。
“对不起,我们还没找到曦儿的下落,”薛飞看着我道,“我们搜遍了这片海域,始终没发现曦儿的踪迹。”
我的心不断下沉,时间越长,我的希望就越渺茫,我心好像也沉入了海底。
如果曦儿真的遇难了,兴许我们连她的尸身都无法找到,茫茫大海,昨晚又起了大浪,她的尸首有可能被冲到很远的地方去,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一想到这里,我再次被悲痛的潮水淹没了。
薛飞答应我明天早上再无消息,就派潜水队出海去海底找。
夕儿一听这话,哭得几乎都要窒息了。
如果要去海底找的话,就说明曦儿已经毫无声望了,早就沉入深海了―我们在H市又逗留了二天二夜,那片海域几乎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把海水抽干了!
可依然没有找到曦儿的踪迹,海面上没有,海底也没有。
虽然我始终不愿向信.感曦儿已经遇难这个事实,但又想不出丝毫曦儿能逃生的希望。
如果曦儿跟海生一样被人救起,那她一定会主动找我们的。如果她中枪还没苏醒,发现她的人也会报警,只要有人报类似的警,薛飞肯定第一个会发现,可是,没有这样的消息!
我和夕儿在H市然了二天二夜,才包着痛哭了二天二夜,有一天我和夕儿爬到大海对面的那个山坡,来到青儿的墓地,跪在墓碑前,请求青儿保佑曦儿无事,保佑曦儿能够平安回来。
夕儿看着墓碑上青儿的笑脸说:“青儿……你要保佑我们找到曦儿,如果你帮我找到妹妹,我一定每个月都来拜祭你,求求你,求你了,青儿……现在我很痛苦,阳阳也很痛苦,我们都在煎然之中……青儿,你是爱阳阳的,你也不希望看见阳阳悲痛欲绝对不对?你帮我们找回妹妹吧,也帮阳阳找回曦儿,我知道阳阳也很爱很爱曦儿,我知道的,尽管我不愿正视,可看到阳阳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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