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却不痴迷,在他看来。富贵仍旧百年身,若是能长生不老才好。若是不能,能够流传千古,也是美事。
这次诗会,也无不想让李志常显露一下,让李志常开始扬名的意思。
他认为李志常的确也太过低调,如非他这种和李志常来往密切的人,谁能知道李志常是个大学问家。
周宏文得了仆人禀报,听到李志常前来,喜不自禁。
席间王氏听到,却有些不快道:“这就是那常年吃白食的来了么?”
周宏文面带愠色道:“忘生兄非是常人,我能跟他相交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等会可不许给他摆脸色。”
她年轻貌美,又是新婚妇人,自周宏文对她有求必应,之前嫌弃小儿吵闹,周宏文也依她让小儿跟奶妈睡一间,不用她照顾,可是如今周宏文却为了这个李忘生跟他置气,登时让她对李志常更无好感。
仆人回禀周宏文请他入内室用餐,李志常淡笑一声道:“这样不好,左右只是因为明日诗会,提前来拜访,既然周兄不方便,那就算了。”
仆人入内,将李志常之话回禀周宏文。
王氏心道:“算这人还知趣。”
周宏文听到,沉吟两声,道:“咱们把席面搬到外面去吃。”
王氏不悦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
那王氏的表弟知道这堂姐夫好歹也是本县生员,家底也丰厚,算得上本县的人物,可是居然对这来人如此礼敬,登时十分感兴趣。
虽然堂姐不悦,不过他却没有恨屋及乌,恨不能马上见李志常一面。
周宏文还是有些威严,即使王氏十分不快,兀自生气,他也狠下心不低头。说到底好歹还有她堂弟在一边看着,他虽然宠她,也不想让人传出惧内的名声。
仆人搬席面到了外厅,李志常也不就坚持要走。
周宏文两月不见李志常,更觉得对方神采奕奕,他亡妻死后不过一年,就续弦,到底周宏文不觉得有些光彩,又认为李志常是有古之君子之风,怕李志常轻看他,所以当日并没有请李志常。
此时李志常比往日而言,面貌并无多少变化,可是以往李志常颇有些冷清,十分岸然,让常人不绝敬而远之。
今日李志常却有一种飘逸的名士气概,眼神清润,卓然不群,却又不令人生出隔阂。
周宏文叹道:“两月不见,忘生兄却更加风神玉立,让弟不觉自惭形秽。”
李志常随意跟周宏文叙了几句,然后一个婢女跌跌撞撞闯进来,道:“老爷不好,小少爷出事了。”
周宏文对这唯一的骨血并非不在意,急道:“什么事,说清楚。”
婢女道:“小少爷摔到地上了。”
周宏文大惊失色,对着李志常道:“忘生兄我先去看犬子了。”
李志常不疾不徐道:“周兄还不派人去请大夫,我也略懂岐黄,便随周兄去看看贤侄。”
周宏文道:“我方寸已乱,还好有忘生兄在,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忘生兄便跟我去看看小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