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悔颇为懊丧,她就知道夜长梦多,自己动作还是不够快。
圣旨来了,她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凤之辰受了伤,也被人抬着进了宫,可见皇帝是打定主意要阻拦他们和离。
晏无悔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宫,一路上她也没和凤之辰说一句话,直到在凤藻宫外等候的时候,凤之辰才终于道:“和离书我给你了,能不能过了父皇和母后这一关,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会跟陛下交代吗?如今又要看我的本事了?”晏无悔冷笑,觉得凤之辰真是个没担当的男人。
凤之辰撇过头,不去看晏无悔,用一种奇怪的口吻,道:“晏无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无所顾忌,你孤身一人,哪怕丢了一条性命也没什么了不得!”
晏无悔看着凤之辰的侧脸,竟觉得他这话里充满了悲哀和无助。
“我的命也很珍贵,我舍不得丢!”晏无悔回道。
正巧这时皇后身边的宫女出来传唤,凤之辰和晏无悔才走进了凤藻宫。
皇帝和皇后坐在一起,皇帝一脸的怒容,皇后似乎正在安抚他。
晏无悔和凤之辰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皇帝却没有让他们起来,反而怒目相视,将常拿在手里把玩的玉砸过来,骂道:“你们两个是想气死朕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有没有王法?竟然敢私自和离,当婚姻大事是儿戏不成?”
凤之辰跪在那里,却直起上半身,道:“父皇息怒,听儿臣解释!”
“解释?你要怎么解释?和离书都写了,你还想狡辩?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婚姻是朕下旨所赐?是谁给你的胆子说和离就和离的?”皇帝吼声震得凤藻宫都抖了抖。
晏无悔不得不感叹皇帝一把年纪了,却中气十足,这大嗓门,叫人的耳膜受罪了。
凤之辰眼睛看着地板,面无表情地道:“父皇,儿臣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但这婚,儿臣是绝对不会再继续下去了,我和晏无悔本就不是一路人,早该分开,否则只能是一对怨偶罢了!”
“还振振有词,你早干什么去了?赐婚之前,朕难道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你为什么那时候不反对?”皇帝大声质问。
凤之辰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皇帝在那里怒火滔天,吼声震天响,他也岿然不动,面不改色,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凤之辰只有这一句话。
皇后着急了,一边给凤之辰递眼色,一边安抚皇帝,道:“陛下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辰儿年纪尚轻,难免冲动,夫妻吵架一时闹僵了,说和离就和离,肯定没过脑子,教育他们一顿也就罢了,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
“和离书都写了,你那好儿媳妇儿都将东西搬出辰王府去了,难道还是小吵小闹吗?他们这是铁了心要和离,还先斩后奏,根本不问朕和你这个当娘的是什么意思!”
皇帝着实被气坏了,不说他是一国之君,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尊长,也受不了儿女这样不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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