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老人瞪了我一眼。
又慢悠悠地说:“你干什么呢?想死啊?我又不是鬼?要跳车自杀?你死了我还得赔钱,看我这个穷逼样儿,把我的牛卖了都赔不起。要死,先写个责任免除书先!”
我一听,心想这老头眼挺刁钻,把我心思全说出来,就回答:“爷爷,我是要跑路不是要自杀。”
老人用侧脸给了我一记个白眼。
我吐了吐舌头,不解地问:“那您问什么说您的车只送往不迎来啊?怪吓人的。”
“我乐意,你管我。”
老人还挺傲娇,想了想又加了句:“你想啊,坐过我的车的人都没坐过第二回,可不叫只送往不迎来么?”
感情是这么个只送往不迎来啊。
“不过!”
我刚松了一口,老人又加了句:“我看你的面相,驿马上一片黑暗,说明这回出行有大祸,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啊。”
我一听,忙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照了照。
驿马和肤色一样,并没有什么黑暗啊。本来还想说一句原来您也是同行啊,有幸遇上前辈了。却只是个江湖骗子,估计想装逼,才对我说什么驿马昏暗。
我用这个理由反驳他。
他依旧招牌式的一声呵呵,说:“小伙子图样图森破。”
“皮下之色隐忍不发,哪能只用肉眼就能看见。你的阶品不高,看见的东西少。你不止驿马昏暗,还阳气有损。我问你,是不是今天一天,感觉心口都凉凉的啊?”
他不问我不察觉。
一问,还真是这么回事。从我落水后,醒来就觉得心口上的地方凉凉的,仿佛有人在上面挖了个洞,然后拿个吹风机在似的。
老人说,这是阳气缺失的缘故。你口角和承浆部位有绕口黑色刚刚散去,说明你刚刚溺水不久。心口凉,是因为在水里丢了东西。
我刚想问什么东西?
还没说完,镇口的地方到了。
老人好不客气,一脚将我踹下了牛车。
没等我站稳,他早往另一条村的路上走了,说还有一个朋友今天要接走。这老头,还挺忙。走之前,他把一本线装古书扔在地上,说不想要了。
我上去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本《天地人三才相书全编》。
天即天相地理自然之相。
人是人相。
地嘛,自然就是鬼相了。
粗粗翻了一下,这本书里三才俱全,比我以前偷看的边角料内容多多了,干货也多,全是一看一个准儿的东西。
我忙合上书,冲老人背影挥挥手说了声谢谢爷爷,敢问爷爷怎么称呼。
老人没有回头,听的出脾气不好,挺不可客气地给我来了句:“你爸爸。”
嘿!这老头,不说就不说,咋还骂人呢。
我谢谢你借书给我,你却要给我买橘子展现父爱。
我出生那年我爸爸才二十四岁,现在最多四十一二。你看起来都七十多了,还喜欢占口头便宜呢。
再抬眼一看,老头和牛车已经走不见了。
我当时也没计较那么多,在站台上一边看《天地人三才相术全编》,一边等车。我们那儿每到周五,晚上十点有一部末班车去主城。
到主城下车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居然在候车大厅等,我一下车就看见了。
她小身子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上去轻轻推了她一下。她一见是我,眼睛就亮起来了:“小哥哥,你来了?哎哟,我太困睡着了。真丑。”
“没事,”
我差点脱口而出你什么样都好看,摸摸脑袋说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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