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去还替身捐门槛了。那脚步轻快的,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对小吴姐来说,她一生莫名奇妙的背负,可算解脱了。
以后再怎么过都是她自己的生活自己选择了。
小吴姐走了,我还感慨的对她背影凝视了好一会儿。搞的江眉月直拧我耳朵,说看看看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可把我给憋屈的。
不过她从小欺负我,我都习惯了。
挣脱她的手,看她还一直盯着我,便不满的回了句:“你瞅啥!”
江眉月脖子一梗说瞅你咋地,走,跟我去理发店,把你那杀马特绿龟毛给我剪了去。你看我哥的样子,干干净净多好?好好一白白净净的小哥哥,非要整这种非主流。
“我不去,”
我一下蹦哒出去老远:“这个发型我喜欢,绿绿的拉风。回头率多高啊?”
我说这话时,刚好走过去两个妹子,用一种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还过去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大叔,说臭小子失恋回家疯去,在大街上放飞什么自我,挡老子路。街边小吃摊儿上有两个小孩儿,四五六岁的样子,也咧着缺两板儿牙的小嘴儿,对我的造型笑个不停。
去,才不管。
大师都是特立独行的。
我这发型叫个性,江眉月一个妇道人家....啊不....小女生懂什么?
转头就走。
同时,还跟个冷酷的杀手似的头也不回对身后江眉月和江平川摆摆手,示意告辞。
隐隐听见江平川好听的声音问:“你不拉他?”
江眉月抱个膀子看着我,声音巨大:“他的钱都在我这儿,我看他拿什么坐车买票。”
我去。
我一摸,果然兜比脸还干净。
身上穿的衣服江平川的,是什么意大利手工衬衫。他们把我从斗牛穴里救出来后,江眉月嫌我衣服太土,全扒拉下来丢了。把他哥那些又贵又好看的限量版衣服拿了几件给我,硬给我套身上,搞的江平川一脸黑线,估计在说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我留着回家的八十一块钱车费,估摸着也和那件衣服一起,魂归垃圾桶了。
而钟有思给的那十五万,也还在江眉月手上呢。
原本打算了结完钟家的事,可以再去找个活干,而第一个月没工资时好歹有点钱垫吧着。现在被江眉月一拿,我哪儿都去不了了。
我艹!
居然对我实行经济制裁。
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立马挤出一副笑脸,回到江眉月身边:“我的好姐姐,你有什么吩咐跟弟弟说,弟弟一定给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少来。”
江眉月见我在她掌控之中,一脸满意:“暑假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一下蹲在地上,看这不熟悉的北城。
一下福至心灵,想到一个事。
在高考填志愿时,我不就填的北城大学么?以我的高考成绩,北城大学一定稳上。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以后也要在北城生活。
不如就留下北城。
江眉月一听说啊,正好她也填了北城大学,而且江平川在北城落户,一家人正好生活在一起。
什么一家人。
我一听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也对,她是我姐姐,可不就一家人么。
就听了她的话,在北城商业街相邻的算命街盘了一个门面,叫一品阁。取一品神相之意,专门帮人看相算命看风水,解决邪事。
因为我也想了一下,自己身无长物,唯一会的,也就只有看相算命这点本事了。
一品阁开张那天,小吴姐带来一车花和乐队,说给我撑排面,搞的我有点醉。
还有门面里面的桌子板凳文房四宝什么的,我看着都是黄花梨木的,估计也价值不菲。
小吴姐说家具都是佩姐送的,她本想亲自来祝贺,但她小儿子刚刚好,还在医院,她一步不离的照顾抽不开身。
我表示理解,问佩姐小儿子怎么样了。
小吴姐一听,直呼:“小商你太有本事了,一看一个准。佩姐一搬家,将灶神菩萨和自家香火一请走,小公子就好起来,虽然说现在也很虚弱,但命保住了。医生都说不可思议,原先也检查不出个什么就是昏迷不醒,让准备后事。现在却说,果断时间能出院了,佩姐打心眼儿你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呢!”
“小孩好了就行。”
我一笑,对她打趣道:“那小吴姐,你什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啊?”
小吴平时大大咧咧,现在怪不好意思的:“已经定了时间在十一月,那会天朗气清。现在天气闷热,不好劳动亲朋好友们跑。小商,到时候姐叫人来门面接你来。哎哟,佩姐打电话给我,我先回去了啊小商!”
说完,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门上车了。
小吴姐平时忙,我是知道的。
她一走,门口进来一个人。
那人打量了一眼上写的:骨格分贵贱,气色定吉凶的招牌。两眼一横,语气挺不友好的:“新开的铺子啊?看事儿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