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保她胎儿平安,而且便是她吃了堕胎的药,也相当于没吃,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什么?”刘从蝶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便是施千双正惊慌地流着泪,此刻也愣住了。
倒是柳睿广,听到孩子还好,整个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刘从蝶说:
“太好了,我们的孩子他还在。”
孟离在旁嗤笑一声道:
“是啊,孩子还在,也没吃毒药,也不知道姨娘这信誓旦旦地说孩子没了,说别人毒害她是几个意思。”
柳睿广闻言,才想到刚才进门之后刘从蝶说的每一句话,用一种疑惑地目光盯着刘从蝶。
刘从蝶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她明明感觉到自己堕胎的,为什么孩子还在?
这莫非是个庸医吧?
还是施千双专门请来的假大夫?
“你确定吗?”她小声而无辜地问大夫。
大夫皱眉:“我行医几十年了,也不至于这点基本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啊。”
“夫人是不是太紧张肚子里的孩子,犹如那惊弓之鸟……”
“可老爷,我刚才肚子真的很痛,我感觉孩子已经从我身体里出去了,我不放心,我要换个大夫,老爷你去帮我找好不好?找信得过的。”刘从蝶咬了咬牙,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肯相信大夫。
孟离说:“姨娘啊,别人若是听说孩子还在,怕只有喜极而泣,你这听说了还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难道说你巴不得孩子没有吗?”
“够了!”
“你真的够了!小小年纪,嘴巴如此毒辣,我怎么教出你这个孩子?!”柳睿广特别生气,都这时候了,女儿还要给刘从蝶委屈受,难道她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吗?
孟离哼了一声,同样怒目相瞪,她说:
“你这个县长,现如今耳聋眼花,鬼迷心窍,只听得别人说,听不得妻女说。”
“是她这个姨娘先污蔑我娘,说我娘下毒害她,对这样的人,我还要以德报怨吗?”
“你……!”柳睿广扬起手,要不是孟离站得远,估计一巴掌就下来了。
施千双看着女儿单薄地身体站在那里,为了她与她的父亲对峙着,擦了擦眼泪,心底坚强了起来,对柳睿广说:
“柳睿广,你我夫妻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现如今你只听得新欢之言,不辨是非,就开始指责别人,难道不叫我们心寒吗?”
“你还指望我们是什么态度?你若是被人污蔑了你会是什么态度?”
又看着刘从蝶说道:
“今天你污蔑我,说我毒害你腹中胎儿,可我确确实实没做过,别说再请一个大夫,便是把全县城的大夫请来,便是送你去洋医那里去都行,若到时候检查结果跟这个大夫一致,你该给我个什么交代呢!”
这是施千双难得的强硬态度,孟离冲着她点了点头,她可算学会强势起来了。
会为自己说话就好,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在你身边维护你,替你说话的。
刘从蝶还没见过平时性格软软的施千双如此咄咄逼人样子,心里也暗道糟糕,若是孩子真还在肚子里,她又该怎么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