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她这只破鞋敬而远之,有那么一两个下流的男生总爱对她动手动脚占她便宜,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早八万年前就破罐子破摔了,读书?不存在的!她现在成绩全年级垫底,老师请家长都请了好多次了。
银梭当然不敢请唐振中去,但也没敢拉吴彩云去,她这人做事向来谨慎,不轻易留人把柄,而是花钱请了路边一脸沧桑淳朴的卖茶水大妈冒充她妈妈去学校见老师。
老师见她妈妈这么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又见银梭本分听话的样子,他还能怎样呢,只能教育银梭一顿了事。
她现在说大话也并不是图一时嘴巴快活,当然是想从唐振中这个傻缺这里捞好处!
唐振中见银梭这么有志气,心中大喜,一咬牙,许诺道:“你要是真的考上武大或者华科大,我也买一条金项链送给你!”
“真的吗!”银梭满脸喜悦,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唐振中忽然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这时候,她就避而不说要唐振中节约、不要乱花钱的话了,这并不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拿不到那条金项链,所以才那么说。
考不上没关系,可以请做假证的伪造一个武汉大学的假录取通知单欺骗唐振中,把金项链骗到手,这就是她心中的计划。
至于穿帮?穿帮了就穿帮了呗,到时再想一个理由糊弄不就得了呗。
银梭自诩她学习的本领不强,可是哄人的本领却是天下无敌,所以她并不担心。
唐振中和银梭在家里父慈女孝共享天伦之乐,吴彩云坐在青青家里唉声叹气。
青青拿起一个苹果自顾自的吃着,并没有给吴彩云一个,她在心里根本瞧不上吴彩云,一个乡下土老冒怎能入她的眼?只是作为一个人需要和他人交流情感,不然她才不会让吴彩云这种货色登堂入室!
吴彩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解闷儿的,而且这整个城中村也只有吴彩云羡慕她,像只狗一样巴结她,见了她就跪舔,让她很有优越感,所以她才愿意勉为其难得和吴彩云来往,但是,绝不会对吴彩云这只狗施舍一根肉骨头的!她身份不配!
“你又有什么烦心事啊?”青青拖腔拖调的问道,那语气就好像贵妇在垂怜一个贫妇似的。
吴彩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还不是我那男人,半点用都没有!我跟他可亏大发了!”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意思是她长得好看,却嫁得不好。
青青一只吊梢眉跳了又跳,这是在她面前炫耀她比自己长得漂亮咯!
长得丑是青青的硬伤和大忌,不过靠着浓妆艳抹也能显得娇艳,但是卸了妆,可以吓得小孩哭,其实她内心一直是妒忌吴彩云长得比她好看的。
吴彩云虽然不属于那种明艳的美,但是也算中上之姿。
青青酸溜溜的说道:“你亏什么?你家男人生得一表人才,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再说了,他来城里当了工人还没有一脚把你这个黄脸婆踢了,你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你居然还有牢骚!你以为就凭你这土里土气的模样,你离了你家男人,能够找到更好的吗!”
吴彩云被青青鄙夷的张嘴结舌,她本来是想在她这里寻求安慰,谁知道反而被呛了一顿,心中更加郁闷,只得站起身来,悻悻告别。
吴彩云走出青青的屋子时,与一个长得满脸横肉、牛高马大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
吴彩云走过去了那个中年男人还回头看她,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粘乎乎的盯着吴彩云丰满高翘的屁股看。
青青不乐意了,举起小拳拳打了几下那个男人,娇柔做作娇嗲道:“你这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坏东西,别来我这里了,你滚!”
那中年男人猥琐不堪的笑,把青青楼在怀里,一双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
两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屋子,那中年男人用脚把门关上,把青青按在墙上,调笑着:“我不来,你不寂寞吗?”说着,动手动脚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来。
整个过程青青笑得浪声浪气。
事毕,穿衣的穿衣,提裤子的提裤子。
两人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吃苹果。
那个中年男子装作随意的问青青:“刚才来你这里的那个骚娘们儿是谁?”
作为一名正宗武汉人,青青相当的精明,当即就变了脸色,一脸不悦:“你打听她干什么?难道你真的准备吃碗里望锅里!”
那中年男人不以为意,从兜里掏出一叠十元大钞,把一张十元大钞插在青青的胸口,又拿了一张十元大钞,也插在她的胸口。
青青疑惑的看向他,一般每次两人滚一次,他只给十块钱的,今天怎么肯多给十块?
这个长相粗鄙的中年汉子,是一个工地的包工头,名叫朱无霸,虽然很有钱,可是花钱很理智,说好的价绝不会多给一分钱的。
难道说今天来之前,他在工地上摔了一跤,脑袋摔坏了,所以现在才会多给她十块钱?
朱无霸斜睨着她:“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想要拿到十块钱,你还得帮我做件事。”
青青从胸口抽出那两张十块大钞,用手指弹了弹,笑着道:“你一定想要我把刚才那个女人介绍给你吧,这十块钱的介绍费太少了,至少得三十!”
她精明得很,这个介绍费也许她只能赚得到一次,那就狠狠挖一锄头多捞些!
朱无霸盯着她看了许久,用手指着青青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
但最终还是又掏了二十块钱按在青青的手心里:“见钱眼开的骚货,快点把人给我联系上!”
“我办事,你放心。”青青接过那两张大团结塞进口袋里,心想今天真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赚到了四十块钱,得买只烧鸡犒劳犒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