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闻着葡萄诱人的甜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君无极更加不满。
这个死丫头,是在炫耀她有吃的,想要诱惑他吗?
哼,她也就只有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徐威重重冷哼了一声,把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君无极默默吃着葡萄,静静听着他说,直到他说完,她依然没什么反应。
仿佛,她只是来看戏的。
这可把徐威气得不轻,他用力一砸旁边的茶几,一拳下去直接将好好的茶几砸得四分五裂,上面摆着的茶盏瞬间摔落在地,“啪”的一声成了碎片。
“君无极,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夫的话?”
“我在听啊。”君无极剥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你不就是因为我厉害,就污蔑我是北蛮的奸细吗?
这强词夺理的逻辑,真是让我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按照徐老将军这个逻辑,以后医师和炼药师可都不能替人解毒了,不然就是跟下毒的人有关。”
徐威不愧是老狐狸,一听就知道君无极没安好心,赶忙怒斥道:“君无极,老夫现在说的是你的疑点,你别想偷换概念!
总之,你最好还是跟老夫走一趟,好好交代你的事。
倘若你当真不是北蛮的探子,老夫绝不会冤枉了你!”
君无极不屑地看着他,没开口。
乌兰朵却当即反驳道:“不可能!徐威,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在这里问,别想带走君姑娘!
另外,你既然怀疑君姑娘,那我也怀疑你的义子秦朗!你最好还是把秦朗叫来,大家当面说清楚得好!”
君无极一听,笑眯眯地看了乌兰朵一眼,觉得她越来越顺眼了。
虽说一开始乌兰朵对她很排斥,不过如今看来,乌兰朵排斥的并非是她君无极,而是帝京那些养尊处优,不知道人间疾苦,却享受着优渥资源的少爷小姐。
她边吃葡萄,一边附和着说道:“我觉得郡主的话很有道理,徐老将军何不将秦朗叫来,我们当面来对质?”
徐威自然是不愿意:“秦朗的事,昨夜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现在要说的是君无极的事,乌丫头你一直胡搅蛮缠,是想包庇这个奸细吗?”
说罢,他又把矛头对准了一直没开口的公孙寅:“公孙小子,你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昨夜秦朗辩解的时候,你可是也在!”
公孙寅脸色冷淡:“本王相信君姑娘是无辜的,君姑娘,你要不要说点儿什么?”
他希望君无极能够自辩,驳斥了徐威那些荒谬言论。
公孙寅相信,君无极绝对有这个能耐。
谁曾想——
“徐老将军既然认定了我就是奸细,那我就是说得再多,想必老将军也听不进去。”
君无极嘲讽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公孙寅和乌兰朵惊讶地看着她,徐威不满地皱紧眉头。
君无极又说:“看在徐老将军多年为封狼关征战的份上,我就跟徐老将军走一趟。我相信,徐老将军应该做不出严刑逼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