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的车门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谢琉璟却还是不放心,又亲自设下结界,隔绝所有的声音和探查。
他眉头微皱,不赞同地看着君无极:“会不会有危险?”
他并不赞同君无极出手救这对母子,但是君无极既然想这么做,他也不会反对。
只是这共享寿元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像是某种禁术,谢琉璟很不放心,生怕君无极施术时会遭到反噬,甚至受到牵连。
禁术本就危险,不管是施术人还是被施术的人,都可能遭受反噬,身体重创。
这又是谢琉璟从未听过的禁术,他哪里敢放心?
“不会有事。”
君无极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真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尝试,她却莫名的充满了信心。
仿佛只是信手拈来的一件小事。
谢琉璟无奈,只得守在一边。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等在一旁的阮诗韵已经紧张坏了。
她偷偷竖着耳朵,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君无极突然反悔。
直到君无极开口,阮诗韵才松了口气。
她感激地看向君无极,讨好地冲她笑了笑。
君无极拿出一把灵玉制成的小刀,指着一旁的凳子对阮诗韵说:“坐上去,施术需要取你俩的心头血,莫要反抗。”
阮诗韵一听要取心头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心头血对于一个人来说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只取她的就罢了,可是加上周瑞熙,她实在没办法放心。
犹豫了一阵,阮诗韵还是忍不住说道:“君姑娘,一定要取心头血吗?我担心瑞熙的身体会撑不住。”
“我既然敢出手,当然不会让他有事。”
君无极淡淡说道,掀开周瑞熙的衣襟,将金针刺在他心口,暂时封住了他的心脉。
灵玉小刀在他心口上划开一道小口,随后轻轻一挑,一滴心头血就被取了出来。
阮诗韵看到这一幕差点儿惊叫,却见君无极伸手一拂,周瑞熙心口的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阮诗韵才彻底意识到,君无极不仅是一名厉害的炼药师,她还是一名厉害的医师。
阮诗韵身为皇后,又是阮道恒之女,见识还是不少的。
她早就知道,一些厉害的医师无需用药,就能治疗伤口。
然而,这样的医师治疗伤口时大多还是要掐个治疗法诀。
像君无极这般轻松写意的,她不仅没有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阮诗韵暗暗心惊,却也对君无极接下来的施术充满了信心。
君无极很快又取了阮诗韵的心头血,然后开始施术。
与此同时,马车外。
周清莹漂亮的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车门,不放心地问阮道恒:“外公,君无极真的能成功吗?”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像是受惊的小兔。
阮道恒却瞬间阴沉了脸色,不悦地看着她:“你难道希望她不成功?”
“我……我当然不会这样想!”周清莹觉得委屈,她虽然不愿意共享自己的寿元,却也没想过让周瑞熙去死。
阮道恒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