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tm脑子里才有水呢。”肖李平操起正方形的拳头砸了他一下
“等我晕机好点了,去隔壁房间,看看我的审美。刚才旁边的白俄罗斯大妞吐了一世界,差点我没跟着喷了。”顾铁无力道。
:“少废话,报告你的行踪。马特里尔、雷米尔、萨基尔都已经进入游戏了,我们需要大量的时间探索‘世界’的世界,争取早日汇合。”肖李平盯着他。
“在‘世界’里我们都是小角色,在通讯手段极其落后的中世纪奇幻背景中,想要见面太困难了。而且,有一个可怕的问题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问题?”
“在‘世界’中,我们的游戏角色都是具有原始人格的,对彼社会来说,我们是附身的恶魔,如果在人群前展示特异的行为、不被世界所理解的资讯、甚至彼此联系作为小团体存在,必将被视为邪恶的异端,受到社会秩序的严厉打击,十六至十七世纪欧洲与新世界被吊死或烧死的几十万名‘魔女’是前车之鉴。你能想象我们俩被剥光钉在木桩上的情形吗?那画面不太有美感。”顾铁撇嘴。
肖李平用寥寥几个多边形构成的方形手指搓搓下巴,思考着,“也就是说,每个进入‘世界’的玩家必须严格遵守角色扮演规则,将玩家之间的沟通发展为一种地下活动。”
“一种秘密宗教。”顾铁纠正道。
“在月黑风高的晚上,幽灵一样的人群在城市的下水道里聚集,经过重重身份审核之后,走入空旷的议事大厅,聆听组织者带来的资讯,彼此聊天:
‘你好,我是木匠的儿子哈洛特,真实身份是田纳西的牧场工人詹姆斯,你呢?’
‘你好,我是圣工会本堂牧师克劳德,真实身份是印度新德里的计程车司机阿奴日。’
‘最近搜捕越来越严格了,庆幸又逃过一次搜查。’
‘是啊,我在‘世界’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的。’”顾铁分别模仿鼻音很重的美国南方口音与满嘴跑舌头的印度口音自己对话,逗得肖李平乐了起来。
“那么降临者们秘密集会的意义是什么呢?木匠的儿子与本堂牧师能有什么阴谋?”肖李平笑够了,问。
“上百万人进入‘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扮演木匠的儿子和本堂牧师?”顾铁反问。
“二分法,如果只是用一个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身份去体验一样平凡的生活,那半点意义也没有;但抱着展开一段崭新人生的想法去体验那个与现实同样真实的世界,那木匠的儿子与本堂神甫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自我实现的欲望,不一定体现在成就上。”
两人对视一笑。顾铁端起玛格丽塔一饮而尽,站起来:“飞机开始下降了,回头再跟你联络。我去乌克兰是应一位朋友的邀请协助他偷件东西。”
“等等。”肖李平的眼神中闪出一丝寒芒,“别说你的朋友叫做巴尔文德拉.比什诺伊。”
“你也听到ipu放出的风声了?巴尔是个大话狂,我赌他连一门电磁轨道炮都没有。”
“顾铁。”肖李平正色道,“如果你此行的目的和我想象的一样,那我明确命令你别做傻事,即刻转机回国,否则我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押你回来。”
“伊斯拉斐尔同志,你不打官腔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别让官僚作风毁了你的漂亮脸蛋。”顾铁扬扬眉毛,“印度人和他的组织想偷一件很不得了的东西,需要借助我的力量,但是放心,他们造不出核弹来,只是要使用脏弹驱散人群而已。”
“你们的目的地是切尔诺贝利。”肖李平沉着脸。
“巴尔有万全之策,放心,不会有危险,我不工作的时候随时可以登录‘世界’。就这样,再联络,易发怒老得快哦。”
“等等,我要求你每天定时跟我联络,你……”
话没说完,顾铁的身影闪了闪,退出了讨论组。
砰的一声,24寸显示器被烟灰缸砸出个大窟窿,闪烁着电火花,秘书惊慌失措地推门进来,大喊“肖书记,没事吧!”肖李平站在办公桌后瞪了他一眼:“没事,出去!”秘书立刻点头退了出去,带上办公室门。
“什么ipu,什么切尔诺贝利,胡闹!”肖李平愤怒地骂了一句,原地转了几圈,弹了弹身上的烟灰,深呼吸几下,背着手走到窗前,看机关大院里金黄的银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