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暴雨和蒸汽遮蔽侦察卫星的视线,六个人继续向北方前进。
天黑后不久,他们来到距离白俄罗斯南部城市莫济里45公里的一处农庄,绕过一座小山,在人迹罕至的山坡上,亮着一盏昏黄的门廊灯。
筋疲力尽的人们爬上山坡,打开木质栅栏门,一条狗狂躁地吠叫起来,直到木屋里走出的女主人将它喝停。
“晚上好,塔伊兰。”巴尔挥挥手,用俄语问好。
“晚上好,比什诺伊。”女主人热情地回礼,迎了出来。
在黯淡的星光和微弱的灯光里,顾铁被女主人的美貌震撼到了,穿着长裙的高挑女人有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大而清澈的褐色眼睛,宽松的裙子遮不住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
南斯拉夫人的标准女人。完美的地球女人。顾铁赶紧冲前两步,拉起女主人的手:“塔伊兰……塔伊兰,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吗?”
女主人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相信没有,铁先生。你奋战在非洲战场上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顾铁无趣地绕过她,向屋里走去:“没劲,还以为你是纯朴农妇咧,结果又是湿婆的情报员。”
一行人走进农庄的木屋,瘫倒在木地板上。
屋里装修很简单,原木打制的餐桌、椅子与床,壁炉里燃烧着木料,汤锅里传出红菜汤的香味。
“这是湿婆在白俄罗斯的安全屋。这位女士是娜塔莉亚?塔伊兰小姐。这是顾铁先生,我最亲密的战友和最糟糕的兄弟。”巴尔躺在壁炉前,有气无力地引见二人。
“你好。”顾铁趴在那儿,抬出一只手表示“幸会”。
女主人在餐桌上铺开碎花桌布,开始忙活晚餐,“很高兴见到你,铁先生。”她抽空回答,“比什诺伊,你比预计晚来了两个小时。”
“切,他的计划是狗屁。他就没打算活着逃出乌克兰……娜塔莉亚,你和他什么关系?”顾铁啐了一口,问。
“什么?”女主人扭头看湿婆的领袖。
“他跟我说什么计划撤退到白俄罗斯,跟你一定也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他更想做混账ipu大义的殉道者。他根本就没有部署潜逃白俄罗斯的详细计划。你说说,老巴?另外,我猜你俩以前有过奸情,不是么,娜塔莉亚?”顾铁虚弱地改用英语数落着战友。
“什么?”安珀扭头看湿婆的领袖。
“我猜……仅仅是猜测啊,猜错了别生气。
娜塔莉亚你本来是个单纯可爱的明斯克女孩,被印度花花公子诱拐,但印度人不放心把你放在战斗一线,安排你在遥远的白俄罗斯南部独守空房,这次到切尔诺贝利胡搞,提前肯定留下了‘等我到晚上八点,如果我不来,就销毁一切资料、用储备金安心过完这一辈子,嫁个好人’之类的鬼话。
这样呢,如果不幸挂了,他就当做跟新欢安珀一起殉情;如果活下来了,当着战友的面你们俩也不会真情显露,留待以后小别胜新婚再缠绵。我猜的对不对?”
“什么?”两个女人一起盯着湿婆的领袖。
“问我怎么猜出来的?很简单,见面的时候,娜塔莉亚你既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用‘领袖’来称呼老巴,也没有跟我一样直呼其名,而是叫了他的姓氏,且没有用敬语;同样老巴也用你的姓氏称呼你,没有用敬语,在我的经验里,这就是有奸情的显著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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