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召唤,我得走开一下。”
“请便。”大胡子举着一张当地报纸,心不在焉地浏览新闻,一边用警惕的眼神四处扫视,
中国人溜溜达达來到餐馆后部的卫生间,找个“正在清扫”的牌子摆在男厕门前,然后在内厕锁上门,用兜里的鱼线和小刀做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不知为什么,一來到卫生间他就沒什么安全感,或许是小时候看了太多恐怖片导致,每部恐怖片都有发生在卫生间的情节,导致每次蹲在马桶上,他都怀疑马桶里会有只黑乎乎的手伸出來捏住他的某个部位,
盖上马桶盖,掏出手枪來放在身边,顾铁再次降临净土,然后挥手破开空间,进入一个私人讨论组,有权限进入“净土”的只有背叛者组织的寥寥几人,尽管巴尔是老战友、老伙伴,顾铁还是保留了自己的小小秘密,
这个私人讨论组是顾铁为巴尔文德拉特别建立的,拥有22ppm的稳定安全表层,主題是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冬宫(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西方艺术馆第104号展厅,叶卡特琳娜女王收藏的拉斐尔绘画珍品“圣家族”就收藏于此,这是巴尔文德拉?比什诺伊的特别要求,“湿婆”的领袖是个对绘画、雕刻艺术有些怪癖的旧贵族后代,这些地主做派总让顾铁嗤之以鼻,要让他自己选,还有什么场景能比迈阿密夏天充满比基尼美女的海滩更好,
一进入展厅,就看到巴尔在一张沙俄时代的雕花扶手椅上坐着,愁眉苦脸地端着一杯锡兰红茶啜饮,印度人听到异响,猛地抬起头,丢掉茶杯蹬蹬蹬向顾铁冲过來,中国人也伸出双手迎过去,两个人同时焦急地开口:
“娜塔莉亚怎么样了。”
“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几秒钟后,两个人又同时做出回答:
“她沒事,受了一些惊吓,现在在明斯克的安全屋里修养。”
“我在波兰,这事说來话长了,我好像捅了个大篓子,惹了一帮很有能量的家伙。”
顾铁摆摆手,一扯巴尔的衣袖:“这样乱七八糟的沒法搞清楚状况,我们坐下來边喝东西边说,娜塔莉亚真的沒事,太好了,我以为……”
两个人坐在舒适的沙发椅里,顾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帮印度人重新倒了一杯红茶,中国人显得有些愧疚:“在安全屋发生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那个混账日本鬼子,妈的……不过他竟然会放过娜塔莉亚,沒有道理啊,,,别生气,老巴,我是想他那么疯狂的家伙居然会放过一个目击证人,这根本不合情理。”
巴尔喝了一口热茶,眼神显得非常阴郁:“长谷川崩坂只是打昏了娜塔莎,沒有再动她一根手指头,娜塔莎醒來以后,烧毁了安全屋,到明斯克寻找湿婆的联络员取得帮助,她一直在询问你的消息,接到你的暗码联络后,她才是最高兴的人。”
顾铁这才想起巴尔文德拉和娜塔莉亚那点欲语还休的尴尬关系,老脸一红:“你别多想啊,我们……我们可是纯洁的战友关系……”
“得了得了,我不是因为这个烦恼。”印度人摇摇头,“有个消息你必须要知道。”
“坏消息。”顾铁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喝口酒。”巴尔将威士忌酒杯塞进他手中,
中国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植入芯片接收到虚拟酒精释放的信号,激活抑制性神经原(伽马氨基丁酸)和抑制激活性神经原(谷氨酸盐、尼古丁),释放出适度的迟钝感和欣快感,顾铁似乎能感觉到酒精在自己血管里流动,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一下坐姿:“究竟是什么坏消息能让你这么严肃,说吧,我准备好了。”
“阿齐薇失踪了。”
“阿奇格……阿鲁巴……阿齐薇。”
顾铁习惯性的念叨了几个错别字,然后猛地掀翻椅子站起來,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瞳孔却在剧烈收缩,“阿齐薇……战争结束后,她不是嫁给了南非大富商的儿子,幸福地住在约翰内斯堡的小别墅里吗,上次我同拉西希?奥科隆科沃联络的时候,他还说阿齐薇过得很不错呢……”
“不,他们近期沒有联络,我也是刚刚收到南非方面的消息,七个月前,阿齐薇同她的丈夫乘坐美国皇家加勒比公司的‘海洋绿洲’号邮轮,从开普敦起航前往加勒比海,穿过巴拿马运河,途径夏威夷,驶向东亚,这是一次长达六个月的环球旅行。”巴尔文德拉声音低沉地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