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被狠狠踢回了自己的世界,他的神智一阵恍惚,视野逐渐凝固,澹台离宫大殿缓缓浮现于眼前,遮天蔽日的磁铁矿石藤蔓还笼罩在浮台上空,战斗尚未结束,汉娜·斯图尔特身上又添了许多血痕,她剧烈喘息着,包裹在黑色胸衣里的胸部上下起伏,但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对面的七级魔导士杜梅因·祖勒马看起來十分狼狈,身上的深褐色法袍破破烂烂布满灼痕,尖帽子被掀飞,露出一个四周茂密、中央稀疏的秃头,
“五十五……不,五十九……六十磅。”祖勒马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一次次用法杖“砰砰”敲击地面,从法袍的破口能看到一个熟牛皮缝制的贴身口袋,里面残存的磁铁砂已经所剩无几,浮台表面积了一层灰白色的铁砂,那是被魔法射线加热过失去磁性的矿砂,斯图尔特当代家主矫健的身影每次起落,都掀起白沙的雾霭,让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你在干什么,大师,别玩了,快点解决战斗吧。”澹**行有点沉不住气了,
祖勒马嘴唇一开一合,沒來得及说出什么话來,一道赤红的光线咻地贴着脸颊穿过,高热立刻烧糊了他的鬓角,魔导士哇哇大叫着挥舞法杖,矿砂之黑藤的攻击如雨点般覆盖着整个场地,可汉娜偏偏能找到每一个微小的逃生机会,在躲避的时候从匪夷所思的角度给予反击,
“……已经多久了。”占星术士揉一揉脸,疲惫地问道,
“哎呀哥哥你终于醒过來了,居然站着都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昨天晚上睡得有那么不好吗。”锡比立刻揪着他的衣袖叫道,“汉娜姐姐已经跟那个脸色看起來随时要挂掉的家伙足足打了四十分钟了,她真厉害,……身材真好。”
“这么久了,埃利,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约纳吃了一惊,人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是惊人的,保持高速运动四十分钟,就算是对无尽沙海的沙盗船船长來说也是玩命般的举动,
埃利奥特脸色出奇凝重:“临界点已经快到了,约纳阁下,请做好准备,当我们发出攻击指令的时候,用尽全力射击,请准备好那种威力惊人的湮灭三相星阵。”
约纳难以置信地望着骑士:“在这种封闭空间中使用,我的‘核爆三叉戟’还不算成熟的湮灭星阵,巴特西昂老师的项目组中有许多好的点子,还沒來得及应用,我沒有自信控制好冲突之力,可能会酿成灾难的,埃利。”
“请放心,约纳阁下。”玫瑰骑士昂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妖兽黑媪,露出决绝的表情:“我们跌进了一个麻烦的陷阱,必须用最利的刀将这些因果完全切断。”
17岁少年终于用力点了点头,他无条件地相信骑士的判断力,席拉霏娜顶端亮起橙红与幽蓝的两色光芒,澹台多闻扭头瞧了他一眼,摸摸唇上的八字胡:“哟哟,可不许出手帮忙啊,有外人帮助的话这局会被判失败,当事人还会被丢进地穴当成上古魔兽的夜宵哩。”
“多闻二爷说的对。”七重夏纱圆圆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谁出手,我就杀了谁。”
“就凭你。”小蚂蚱一瞪眼睛就要发作,埃利奥特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捣乱,照我们刚才说的方法替龙姬小姐推拿血脉,她很快就会醒來了。”
“……动手试试,哼。”锡比耐着性子哼了一声,蹲下去搂住龙姬的身子,按摩着东方女人的后背,龙姬苍白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看起來已无大碍,
一边准备“核爆三叉戟”,约纳一边观察地穴对面的那群人,澹**行像困兽一样走來走去焦躁不安,一群穿着深蓝色俯视的澹台杀手保持着安静,看起來对独行三爷非常尊敬;而另一侧站着三四个服装各异的家伙,看起來每一名都是强者,不用说是从兄弟会那里借來的力量,占星术士不禁在心里掂量着如果在草原遭遇第一次伏击的时候这些敌人在场,战斗的结果将会变成怎样,
忽然间,一个不安定的影子映入他的眼帘,一个男人,歪歪斜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既沒有散发出魔法波动,也沒有斗气或念动力的外放光芒,但如果注意观察,就会觉得他像一头被锁链困住的洪荒巨兽一样蠢蠢欲动着,身上蕴藏着巨大而危险的力量,只看了一眼,约纳就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意,脖颈密密麻麻爬满了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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