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赛的表情立刻冷峻下來,“是的,我在与梵天的战斗中损失了长剑‘睚眦’,甲躯将断剑带回异界,想找机会修复,不过有一天断剑消失掉了,这很不可思议……我很快感觉到剑灵已经在另一个空间重生,你知道,认主的武器与主人之间是有着一定程度的感应的,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紧接着发现‘睚眦’传來非常熟悉的波动,在那一刻,我知道剑回到了龙姬的手中。”
“是杜兰夫人,我们在离珠旅舍遇到了杜兰夫人的黑猫咖啡馆,向她提出愿望,让‘睚眦’重生了。”顾铁解释道,
“原來如此。”东方人点点头,“那段时间我在南大陆吠陀国东部城镇逗留,处理联盟内部的一些琐事,我试着找出一个解释,但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把剑怎么会漂过圣河古难到了她的手中。”
“联盟。”中国人听到一个关键词,
“暗杀者联盟,所谓‘刺客之王’是世上所有暗杀者组织所组成联盟的精神领导者,其实起到的是调停人的作用。”犹豫了一瞬间,阿赛坦然说出了绝不会刊载于历史书中的秘闻,“这个联盟非常古老,也非常庞大,虽然人数不多,但却在暗中一次次改变着历史的走向。”
顾铁道:“我明白,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在其吞并不久的波斯尼亚邻近塞尔维亚的边境地区进行军事演习,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亲自检阅了这次演习,演习结束后,斐迪南大公返回萨拉热窝市区时,被塞尔维亚青年普林西普击中毙命,奥匈帝国立即以此作为发动战争的借口,挑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次暗杀可能掀起一场战争,,,也可能停止一场战争,就如同扎维帝国前国王马克西米连二世被耶利扎威坦大公派人暗杀,导致政权更替的故事一样。”
阿赛扭头盯着他:“前面那件事我沒听说过,后面一件事……确实是联盟所为,总之,那时我到达了圣河古难南岸,犹豫不决地在渡口徘徊,最后决定停留在南方大陆,因为我实在沒办法前往东方与龙姬见面……但几天前的一个夜里,感应忽然中断了,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龙姬知道那柄剑属于我,她沒有任何理由丢弃‘睚眦’,除非……”
“你就立刻渡河來到东方,在睢阳城里打听到了我们的消息,然后准备乘车向北去凉隋国对吗。”顾铁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龙姬被龙家人带走了,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追上去,找到她。”阿赛的脸上无喜无悲,
“他们会用尽一切力量杀死你,你是龙家的敌人。”顾铁说,
“那倒也算一种解脱呢。”东方人忽然伸了一个懒腰,脸上又浮现了那种懒洋洋、微带笑意的表情,“不说这些了,估计你踏上旅途的时候也沒想到‘到时候该怎么办’吧,车道山前必有路,这是我们东方的谚语哪,约纳兄,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快点离开这个冷得要死的破地方吧。”
顾铁答道:“当然,后面的路还长着呢,阿赛。”
两人踏进荒弃的旅舍,这里的地面、梁柱、桌椅都被冰封了,踏上二楼一看,墙壁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壳,昏迷不醒的龙慎鳞被丢在床上,阿赛还好心地给他盖了一床破被子,小龙一张俊脸冻得通红,不过还紧紧抱着长剑‘饕餮’吧唧嘴说着梦话呢,
顾铁与阿赛相视一笑,
龙慎鳞醒來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明媚的白天,“阿,,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小龙猛地坐起身來,鼻尖挂着一串长长的鼻涕,警惕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啊,约纳前辈,你在做什么,我睡了多久。”
“看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啦。”顾铁沒好气地回答道,
这是一辆小型的人力马车,外表灰扑扑的毫不引人注意,驾驶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袍、有一张死板的大黑脸的魔法师,车厢里只能容下两位乘客,,,或者说,一位乘客和一台发动机,
占星术士正喘着粗气嘎吱嘎吱转动绞盘,绞盘带动齿轮,齿轮通过连杆驱动车轮滚动,经过月光精灵契约强化过的体力勉强能完成这项体力工作,幸好这辆马车比车夫老王那辆轻便许多,
“加速啊,我们被一辆牛车超过去了。”巴斯达大师在上面喊道,
“少说风凉话啦,换你试试。”顾铁汗流浃背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