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情。”
高高在上的男人瞟了他一眼:“我是西米昂·龙昶,我不是龙家人,但我身上流着龙家的血,这沒办法可以改变,约纳兄。”
“原以为他们带掌刑祖奶奶回去只是进行拷问,沒想到居然遇到这么危险的局面。”龙慎鳞急道,“车子的速度不能再快些吗,约纳前辈。”
“已经到极限了,这辆车子太陈旧了。”占星术士答道,他感觉车子的绞盘、齿轮和轮轴都在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散成一堆零件,
这时候车子微微一震,约纳与小龙同时警觉地抬起头,“沒事。”阿赛摆摆手,他的身旁出现了两条黑影,两个男人不知何时轻轻落在车顶,正跪伏与地同东方人说着什么,约纳从沒见过这样奇怪的人,如果说学习龙家阴影藏身法“瞽龙”的龙慎鳞能够像一抹影子一样隐匿身形,那么这两个男人就拥有明明站在眼前,却可以让人视而不见的奇特力量,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衫,普通到过目即忘;明明沒有蒙面,脸上却沒有任何值得记住的细节;身形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凭感觉可认为是男人,但倘若以女人來对待也未尝不可;只是简简单单跪在那里,身上的每根线条都在与周遭环境一同模糊着、幻化着、渐渐融为一体,若不是第一眼先入为主地到了两人的身形,短短几秒钟之后,约纳已注意不到他们的存在,
“嗯,哦,这样,好,去吧。”阿赛应了几声,轻轻摆手,车厢微微一震,两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东方人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是暗杀者组织的信使,我已经很久沒有动用过刺客之王的权力了,总觉得会给人家添麻烦,现在事态紧急,临时召集了一下附近的手下,你知道,约纳兄,暗杀者组织的人数其实很少,是若干个杀手组织的松散同盟,现在位于凉隋国境内的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小队伍,他们掌握的情报有限,简单來说,平阴城局势非常紧张,目前不好判断事态如何,他们接到委托要暗杀龙家影宗的一位大人物,现在在等待大人物离开龙家大宅的机会。”
“什么,龙昶大人,能让他们中止任务吗,目标说不定就是影宗祖爷爷啊。”龙慎鳞闻言吃惊地叫道,
阿赛奇怪地瞧着他:“中止,当然是不可能的啊,我们可以在战斗中杀死他们,但怎么能让他们抛弃杀手的自尊和荣耀,等我们赶到后视情况而定吧,杀手契约中也是有中止条件的,我已经让信使去探查最近几天有沒有龙家人带着一位黑发黑衣腰携短剑的女子经后秦国而來,不过现在两国陆路交通已经中断,估计希望渺茫。”
“龙姬……”约纳的心脏怦怦跳动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战争是最丑恶的东西,他厌恶战争;交战双方,一方面是赤枭兄弟会的势力,他总是暗自将兄弟会作为恶人看待,而另一方面是龙家,这些日子里听到龙家太多的阴暗故事,心中对龙姓家族也殊无好感,然而仇恨谁、喜欢谁又能改变什么呢,西大陆连年的战火告诉他最终受伤的只是这块无辜的土地,以及土地滋养的千万平民而已,他希望能,,明知这样不可能,,阻止战争,更迫切希望找到龙姬的踪迹,天南海北,聚少离多,为何命运总是要将他们越隔越远,少年身上背负的命运太过沉重,他怕失去龙姬之后,再鼓不起继续前进的勇气,
当下车中沒人再说话,气氛沉闷地赶着路,车轮声单调作响,窗外闪过凉隋国的乡村风物,这里种植的大多是高粱玉米,田地青青,可看不到农夫在劳作,途径一个小村庄,也沒看到炊烟升起,
“小龙。”单调的工作让约纳昏昏沉沉,为了打起精神,他主动开口:“我看到驿道尽头的背上写着两行东方文字,那是什么意思。”
龙慎鳞回答道:“天渊铸隋铁,云梦起凉风,那是凉隋国的界碑,云梦泽是一块无主之地,所以云梦泽北岸就是凉隋的南部边界,而最北方的天渊是出产东方最好精铁的地方,那是北方的边界,‘凉风’是凉隋国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的名字,从天渊采集的精铁铸造武器,武装了凉风骑兵团來保卫家园,大概是这个意思。”
“凉风骑兵团与后秦的军队相较孰强孰弱呢。”约纳追问,
小龙摇摇头:“东方太久沒有战争了,这个问題恐怕沒有答案。”
这时车子猛然震动,被一股巨力推阻停了下來,“恐怕答案出现了,各位。”阿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