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一阵乱响,“怎么了。”一声清吒,阿齐薇的身影迅捷无比地射入屋中,袖管里滑出一柄打开保险的柯尔特手枪,
“你又在附近监视我啊。”顾铁举着手指头苦笑道,
雨林之花愣了一下,愤怒地走过來,用手戳着顾铁的鼻子:“你以为我想管你是不是,都说了船上并不安全,你还是大大咧咧,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菜刀会掉下去切掉你裤裆里的东西。”
“喂喂,不用这么恶毒吧。”中国人感觉裆下一阵发冷,阿齐薇抬起手,顾铁本能地闭上眼睛躲了一下,谁知女人一把抓起他的左手,将流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顾铁愣道:“呃,其实,沒那么严重,只要贴个创可贴……”
“闭嘴。”女人冷冷地说道,“要先止血才行。”
“其实从原理上來说,唾液只是安慰剂而已,有一点止疼的作用,不过沒办法给伤口止血的……”顾铁的声音越來越低,不知怎的,手指温暖的感觉渐渐让他心跳加快起來,他低头慢慢凑近阿齐薇,嗅着女人身上的香味,鼻尖轻轻触到雨林之花如白玉般透明的耳垂,用鼻息吹起她耳畔一缕白金的发丝,
“别乱动。”阿齐薇说道,声音中有一丝不由自主的颤音,
顾铁的嘴唇轻轻掠过女人白皙的脖颈,他并沒有接触到阿齐薇的肌肤,但那光洁皮肤已泛起桃花般的殷红,男人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女人的脸颊,鼻尖触到鼻尖,两个人的气息交汇,在这个距离,视线无法聚焦出情人的模样,只能看到彼此微微颤动的唇线,听到两颗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阿齐薇,我……”顾铁柔声道,
女人慢慢闭上眼睛,
在这旖旎的时刻,中国人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从以往的经验來看,每当到了耳鬓厮磨的时候,总会出现某个突发事件來干扰下一步行动,这要么是贼老天不愿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结局,要么是某个编写剧本的混账家伙存心把主角耍着玩,他眼神偷偷扫过四周,沒发现什么可疑状况,于是低头向阿齐薇的红唇狠狠吻去,
“轰。”一个三米高的大浪狠狠拍在“海上老人”号的船舷,捕捞船出现了十五度的侧倾,两个人同时惊呼一声,顾铁将女人护在怀里,后背“砰”地撞在水槽上,沒有固定好的锅子、餐具和瓶瓶罐罐滚下橱柜摔得粉碎,两把菜刀从案板上飞了下來,顾铁手疾眼快,抓起旁边的擀面杖“锵锵”将菜刀弹飞,
“小心。”这回是阿齐薇惊叫提醒,她把顾铁猛然往地上一按,飞起一脚扫过煤气灶,将倾倒下來的汤锅咣当一声踢飞,“哗啦……”二十升滚烫的开水洒在地板上,浓浓水蒸气笼罩了房间,
“沒事吧。”两个人同时问对方,然后同时咧嘴一笑,
顾铁拉着阿齐薇走向外面,想去找船长问问这异常的风浪是怎么回事儿,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切齿诅咒着混蛋倒灶的老天爷,雨林之花脸色还是红彤彤的,看起來娇艳欲滴,
两人都沒发现一块抹布掉了下來,落在煤气灶上,立刻燃起了火苗,一桶食用油沿着工作台滑到了灶台旁边,眼看就要被火焰点燃,这时五千根白金电极感觉到潜在的危险,像蛇一样昂起头颅,在一秒钟内用肉眼观察不到的精密动作将着火的抹布分解成纳米级别的碎屑,然后将煤气灶的保护开关弹起,
“哎呀。”即将跨出门外的阿齐薇觉得有人拽了她一下,回头瞧瞧,却沒什么异常,
“怎么了。”顾铁奇怪道,
“沒事,可能是夹到头发了吧。”女人望着熄灭的煤气灶,若有所思道,
船只剧烈摇晃着,两个人跌跌撞撞來到甲板,海面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海上老人”号在汹涌波涛中载沉载浮,“哗啦。”一个大浪打在甲板上,将上面的人淋得湿透,
“船长,是暴风雨吗。”看到船长美元平次站在那里,顾铁大声喊道,
“哈哈,料理长,这是好运的暴风雨呀。”船长满脸喜悦道,
忽然有人高喊道:“有客人來咯。”卷绳机嗡嗡转动,粗壮主绳被拉上甲板,两名水手用带挠钩的标枪刺入水中,用力向上一扬,“扑通。”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鱼被抛上甲板,疯狂地扭动身体,
“欢迎光临。”甲板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远洋捕捞船的第一条鲔鱼,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