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替我们编造出來的,以为拥有自由的我原來费尽力气还是沒有跳出游戏规则的樊篱,这些世界都在同一平面上,打开一道门,关上一道门,就算走过再多的房间,也只是在迷宫中玩着自欺欺人的游戏罢了……真正的外面的世界,不在这里。”他忽然“呼”地站了起來,伸出手臂指向天空:“在那里。”
约纳沒有说话,浑身冷汗地盯着初代占星术导师的身影,
“我要到那里去。”吉尔伯托·吉尔伯奈翁望天喃喃道,“去问一问那些制造出星星的人们,为何要将我们的命运塑造成这个模样,我的试验开始受阻,时空星阵遇到了一层坚硬无比的障壁,那是钢铁般的规则之壁,第一次试验就引发了星阵的巨大爆炸,几乎夺去了我的生命,安莉西亚,,那个陪伴着我看遍一万个世界的女人,,将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來,说绝对不会阻拦我,让我振作起來继续努力,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个世界已经沒有什么东西可以留恋,只要安莉西亚永远在我身边,我开始疯狂研究时空星阵的奥秘,最终发觉了第七件神器‘乌芒黑芒’的真正力量,它是原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所以与上面那个世界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牵连,沿着这条线,就能找到规则墙壁的一丝缝隙,有一丝缝隙,我就能撬开这铁幕到更高的地方去。”
“你成功了。”约纳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的,我成功了。”初代导师的表情忽然变得平静了,“24个小时,那道缝隙在24小时之后合拢,我到达上面的世界只有短短24个小时,规则的铁幕切断了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我和安莉西亚被卷入时空乱流,迷失在不存在的以太。”
“在那里,你看到了什么。”少年浑身都在颤抖,情不自禁攥紧拳头,这刹那他想通了一切,世界之上的世界,从天而降的降临者,那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奇异灵魂,这世界是虚假的,所有人都是背后牵着线的提线木偶,在高高云端有人躲在墙壁后面偷偷注视着玩偶们,操纵这些木偶,体验着截然不同的生活,约纳咬着嘴唇,内心的洪流波涛澎湃,他并不憎恨‘制造星星的人’和体内的降临者,只是对命运感到无尽的屈辱,“你看到他们了吗,导师大人。”他声音颤抖地问,就算是木偶也有着自己的尊严,若有一天木偶爬过那堵墙用玻璃眼球注视着躲在幕布后的人,不知道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
“我看到了一个世界,有点奇怪、但属于人类的世界。”吉尔伯奈翁出神道,“这并不奇怪,他们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我们,我进入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体,他是属于某个组织的研究者,有着丰富的学识和优雅的风度,最初的几个小时,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可是慢慢的我能从男人的眼睛看到风景,从他的耳朵听到声音,随着他行走、饮食、工作,那是个很迷人的世界,人人都干净整洁,有着各种各样便利的工具,酒非常美味,菜肴的口感令我永生难忘,男人有一栋漂亮的房子,一个聪明的儿子,一条忠诚的狗,随着时间流逝,我能感觉到缝隙在逐渐关闭,同时感到某种东西正在生长,我逐渐掌握到某种要领,可以控制男人的身体作出一些动作。”
“第22个小时的时候,我借他的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说的是‘我來了,外面的人,’他显然受到了惊吓,抓起镜子久久地凝望自己的嘴巴,这场景很有趣,我又说了更多的话,接下來的一个小时在他的歇斯底里和我的指责谩骂中度过,第23个小时的时候,他终于冷静了下來,我也把能想到的所有坏话都骂了一遍,再也沒力气责备谁了,于是,我们在他的书房中展开了一场对话,我仍称他为‘外面的人’,他则称我为‘幽灵’,因为我确实像一个幽灵。”
“我们聊了很久,不断更新着对于彼此的认识,理解着两个世界的运转和生命的意义,距离墙壁合拢还剩五分钟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的力量到达了顶峰,‘就让你瞧瞧我们能做点什么吧,’我这样说,对窗外发动了一次攻击,攻击威力比我想象中要大,时空漩涡吞噬了几颗樱桃树,和那只无辜的狗。”
“,,‘我们创造了你们,而你们创造了未來,’”
“那个名叫布兰登·巴塞洛缪的男人这样说道。”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