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精神、铁与血集中在这一拳上,朱邪铁山忽然想起他祖母曾说过的话,在他八岁荣登朱邪家中元节大会拳术第一宝座时,祖母连喝了三大碗烈酒,把酒碗一摔,说:“你可知道,你出生时就是紧紧握着拳头的,有这双拳头,你就什么也不用惧怕,为我们朱邪家打出个天下來吧。”
他沒能令朱邪家重现荣光,但这一生他也未曾向敌人屈服过,因为这双拳头不仅属于他自己,更属于八千里荒原上驰骋七百载的朱邪先祖,当幽灵左手找到朱邪大宅,以振兴突厥沙陀为交换条件要求强者助力时,朱邪铁山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走出老宅,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用双拳为朱邪家打出这个崭新的未來,
就是这样的一个拳头,
“噗噗啪啪……”密集阵的火雨将残破身躯撕得更碎,“吞铁”之力正在消散,他的皮肉已经扛不住炮弹的撕咬,古斯滕右手一震,一枚高爆穿甲弹砰然钉在他的额头中央,金属射流紧接着将整个天灵盖掀开,爆出一团红白相间的烈焰,但不为所动的只有那只拳头,穿透金属的洪流,在古斯滕的火控系统中越來愈大直到装满整个画面的拳头,
“糟糕……”
贝利亚的执事长大人只來得及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屈辱念头,
霍米尔猛然抬起头來,这动作让公爵吓了一跳,“怎么了。”老人望着自己肩膀上背着的守护骑士,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时他们正绕过战区向巨炮的弹坑前进,副议长与红衣主教留下來对方仅剩的几名敌人,幽灵的攻势明显到了尾声,可谁知道有沒有强敌隐藏在什么地方等待发出致命一击呢,副议长一直在等待对方的杀手锏出现,
霍米尔惊叫道:“公爵,克奥多亚克大人的精神坐标消失了。”
公爵眯起眼睛望去,战场硝烟弥漫,巨炮弹着点附近的滚滚浓烟遮蔽视线,根本看不清那个位置的情况,他略加思索,回复道:“我们执行任务,将消息通知副议长大人,让他立刻去确认‘火炮’的情况,并确保议长大人的安全,议长大人还是沒有回馈吗。”
守护骑士道:“是的,一路上我都在尝试与议长大人建立精神链,可沒有受到任何回应,就像……就像对一位完全沒有神之子能力的人发出信号一样。”
“你失言了,霍米尔。”老人瞪了她一眼,霍米尔发现自己犯了错,立刻闭紧嘴巴,两人快速穿越烟雾和火焰,踏着灼热的大地走向漏斗形地貌中心,那里出现了一个五米直径的大洞,坑洞周围泥块不断向内坠落,公爵开放了全身的蒸汽喷射,在身体周围制造出一个空气场将热度隔绝在外,“屏住呼吸。”他说了一句,
霍米尔捏住自己的鼻孔,公爵纵身跃入坑洞,嗖嗖风声从耳边吹过,化学品燃烧的臭味无孔不入地钻入鼻子,“咚。”老人的双脚接触到地面,身体周围的蒸汽化作旋风将有害气体吹上天空,他左右看看,拍拍霍米尔的大腿:“好了,你來指引路线,我们到中央配电室去。”
守护骑士脸红道:“是的,我、我能自己走,不用一直扛着我,公爵大人。”
塞巴斯蒂安·拉芳丹根本不做理睬,伸手一直右边:“那个方向对吗。”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大步走向黑暗的隧道深处,巨炮的弹着点在地下掩体“潘神酒窖”八条通道其中一条中段,这里的混凝土装甲层比较薄,突入位置在三道封锁门之后,可以沿着通道直接进入掩体内部,
公爵掏出一个小玩意儿丢在地上,自行照明机器人站了起來,用二十四只led灯管将四周照得雪亮,公爵给机械设置了前方跟随模式,使机器人保持2米距离在前方照亮,四下明亮起來,密密匝匝的尸体就映入眼帘,死在这里的多半是被气密闸封死的中非总统卫队士兵,兄弟会触发了掩体的防护功能,上千名负责警戒的中非士兵被关在通道闸门之间,因窒息缺氧而痛苦地死去,
公爵用脚推开一具尸体看了看,“不仅军人,还有ipu的战士,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吗,……这里信号怎样,能找到其他人吗,安马萨和别连科有反馈吗。”
霍米尔皱眉道:“对不起,杂讯还是非常强烈,暂时沒有他们两人的信号……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