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痕的面前,沉声说道:“事情,确实与司宇瀚无关吗?”
此时,司宇瀚在别墅内,若是事情与他有关,那么,她定然要让司宇瀚付出一定的代价。
顾夜寒在她的心里,如同她的亲生儿子一样。从小看着顾夜寒长大,看着顾夜寒慢慢的强大,看着他如此辛苦的孩子,应该会能得到幸福的。
每一次,看着顾夜寒受伤,她都站在他的背后,因为她知道,他会站起来的。
而这一次……如此的意外,是她始未能料及的。
“有关系,只是间接的关系,事情还待查清,确实有人发现了异样……”南宫痕沉声说道,显然,他不曾怀疑司宇瀚所说的话是假的。
当然,留在现场查清的保镖,传回来的消息表明,事情似乎有异,而之前接到的情报,刚好吻合。
也许这一次的爆炸案件,谋后真正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
沈千语回到房间内,她找了一套黑色的连衣裙穿上,套上白色的短装西装外套,穿着黑色的高跟鞋,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拿着包包往外走去。
脸上的泪已干,那疲倦的神情已被掩饰住,如同一个无事人一般,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楼下走去。
“沈千语……”司宇瀚一直站在侧厅门前,看着沈千语的神情变化,看着别墅内所有人的神情,他不由得轻声唤着她。
沈千语的步伐停下来,转头看着司宇瀚一眼,她微微怔住,看着此人,她的泪水不断泛出,却努力眨回去,不让泪水滴落。
她是个脆弱的女人,甚至想要让别人保护,可是,在没有人保护的时候,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坚强起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沈千语不愿意去相信,因为不现实,所以,她更要坚强。
她知道顾夜寒会回来的,她知道康全与冥无际会回来的,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
“请问您有事吗?” 沈千语抬起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侧头问着他,语气中带着强硬的气息。
司宇瀚嘴唇微微动了动,他忍着背后的疼痛,迈着步伐走向她,每走一步,背后的伤口都似在撕裂,血水已染湿了他身上的衬衫,而他却还是坚持着走向她。
站在沈千语的面前,他抬起眼眸,微蓝色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沈千语轻声说道,她多希望冲上前,狠狠抽他两巴掌,想要朝着他大吼,想要破口大骂,想要发泄着内心的委屈,还有她的绝望。
可惜她没有,如今她还有资格去做如此任性的事情吗?
任性可以让她坚强?还是可以换回这一切?
若不是当时,她亲眼看到顾夜寒与司宇瀚的神情变化,若不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一些理不断的关系,也许她真会冲上前甩他一巴掌,可惜,这一刻,她认为自己不可以,也不能。
司宇瀚看着她迈着步伐转身往楼下走去,他站在那里,伸手紧紧扣着楼梯的扶手,沉声说道:“小心杨紫晴。”
沈千语身体僵硬着,她微微回首,看着他一眼,她多么想问,为什么,但司宇瀚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往侧厅内走去。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脑海里闪烁过杨紫晴的身影,还有她被迷晕时,听到有男女对话,那熟悉的声音。
瞬时,她脑海里浮现过一抹画面,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难道……她不敢想象,难道真的是她吗?
而司宇瀚的话,真的能相信吗?身边有多少人的话,能让她相信的?有多少人,可以去相信?她已乱了。
司宇瀚的心腹与及保镖,都不知司宇瀚为何会留在敌人的别墅内,哪怕他有机会,却也不愿意再离开。
“老大,是时候离开了。”心腹看着司宇瀚,他沉声说道,很焦急着将司宇瀚转移,深怕这里的人,会对他们下手。
司宇瀚走上前,他低头在心腹的耳边沉声说着一些话,心腹微微一怔,不明他为何会这样做,但司宇瀚什么也没有说。
“是,我这就去办。”心腹有些为难,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着司宇瀚的安危,而不是在他被困难所困,却还要离开。
司宇瀚看着心腹离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站在这里,环视着如此陌生的环境,他走到侧厅的花盘前,看着里面最独特的那束花。
“我说过,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伤害你,别人没有资格,不管是谁动的手,但都不是我的本意。”司宇瀚沉声的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着花瓣,微蓝色的眼底,闪烁着无尽的悲哀。
这个世上,无人能懂他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