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看着她与司宇瀚走进豪华的车内,车子扬长而去,他的视线未收回,直到车辆消失在他的视线。
坐在车内,沈千语看着车后镜,看着他那道高大的身影,望着他的姿态,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司宇瀚有些醋意的说道,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帅气的拐了一个弯,直上高速。
沈千语依坐在那里,许久后:“你不恨他了?”
若是没记错的话,司宇瀚从小到大,恨顾夜寒,这一恨就是快三十年。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从不曾存在过亲情,有的只是彼此之间的斗争。这一斗,不仅让彼此之间看清了对方,反而让那些恨,渐渐减少。
对于司宇瀚来说,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他是靠着对顾夜寒的恨活着,他也是靠着跟随他的步伐而在努力着,所有的一切,一旦消失,他发现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恨?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不恨他?倒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别被这个男人骗了,你不知道他小的时候……”司宇瀚沉声说道,提起小时候的事,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忆着不堪的童年。
沈千语安静的听着,侧头看着他的神情,她安静的依坐在那里,闭上双眸,让自己融进他们童年的时光。
那是一段很遥远的记忆,与她的完全不一样。
顾诺宗,从未向她提起过他的童年。
她曾在想,他的世界,应该是幸福的。
但为何听起司宇瀚的回忆,她发现那里面,更多的是心酸。那种家庭的孩子,内心依然装满了爱,充满了对爱的憧憬……
他向往的世界,似乎与常人完全不一样。
假设,那一年,他没有为了她,付出一切的话。她与顾夜寒,将会怎么样?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让她与顾夜寒相遇吗?
听着听着,泪水湿了脸颊,她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是够单纯的。”司宇瀚沉声说道,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他伸手在她的面前摇晃了几下,在沈千语睁开双眸好奇之际,看到他眼底的神情,她瞬时一怔,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既然想知道,我就带你进去他的过去。”司宇瀚沉声说道,他伸手在她的面前一弹,瞬时,她的双眸开始迷离,找不着焦点。
“去吧。”司宇瀚沉声说道,他的手,似乎就是一个引导者,将她带进了他想要给予她的梦境中。
沈千语走了好久好久,前面有一道光,她有些犹豫,却听到了欢乐的声音,有着她熟悉的声音……
“那是什么地方?” 沈千语轻声问道,有些犹豫,最终加快了步伐,想要寻找着欢乐的来源。
司宇瀚依坐在车内,他拿过一支雪茄点燃,似乎也沉在过去。
那时,他一个人的看着他们的欢乐,内心是恨的。
他为什么就是私生儿子,而那些人却是正室所生。他连姓顾都不配?凭什么自己的母亲也不受待见,而他们就能拥有着他的一切。
回忆起过去,他的心依然不能平静。
思绪有些遥远,他微眯着双眸,依坐在那里,看着沈千语坐在那里,无神的双眸,泪水纷纷滚落。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这边走过来,恭敬的站在车外。
“查到什么了?”这时,司宇瀚推开车门,走下车,依在一边抽着雪茄,此时,他的心情比之前更为沉重。
心腹站在那里,他有些犹豫,还是抬起头,沉声问道:“老大,为什么要帮顾夜寒?如果您自己单干,可能还有机会代替他。”
他跟随着司宇瀚这么多年,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为什么将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抹掉了?
司宇瀚若是不再去竞争,不再去索取,他以后的目标是什么?他会失去人生的方向。
“这是我的事,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是。”司宇瀚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深邃的双眸扫了心腹一眼。
心腹连忙低下头,不敢对上司宇瀚的视线。
如今,司宇瀚身边的人,人心都惶恐不安,明明是个机会,可司宇瀚却安兵不动,令大家都起了猜疑。
损失了这么多,大家都想努力一拼,想要挽回一些东西。
“现在A市的情形是这样的……”心腹努力的分析着,还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详细的向他汇报着。
司宇瀚安静的听着,时不时蹙着眉头,转过头,看着车内的沈千语,看着她情绪变得无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回忆过往,那么不堪,悲伤,尽在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