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挑水,洗衣服,扫厕所……什么事是人们曰常最厌烦做的,什么事就是外室宗徒曰常要做的。说白了,外室宗徒就是给整个云体宗打杂的,做下人的,被压榨的。就连王府的下人都比云体宗的外室宗徒地位高。原因很简单,王府的下人伺候哪个主子,哪个主子就是他们的靠山,而外室宗徒伺候不着任何一个主子,所以他们没有任何靠山。而他们能够接触到的最大的“官”,就是外室大弟子——刘三彪。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这刘三彪虽然在云体宗没什么地位,在王府中更是不如丫鬟,可是在外室就是个土霸王,谁都要听他的,服他的,孝敬他的。他要是看谁不顺眼,那人要干的活可就比太齐山还要高咯!而要是干不完,那就要交罚款,若是交不起罚款,那就要卷铺盖卷回家咯!
这民风尚武的国家,没有武艺傍身,那是极为危险也是极为丢人的事。所以千辛万苦进得云体宗的孩子们都是被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混出点人样来的,所以这些进入外室的孩子无论受到刘三彪怎样的欺压,也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生怕辜负乡亲父老的深深期望。
外室的情况如此不堪,古严是不知道的,云体宗的高层也是懒得管的,可是今年则不同,古严的义子古钧进入了外室,怎么着也得走马观花地去看上一看,聊表慰问。
于是乎,古钧出现在外室的第一天,便没干什么活,一直呆在刘三彪的身边接受云体宗各级领导的慰问和演说,但其实这演说都是说给刘三彪听的。
“小古钧年幼,你作为外室大弟子,可要多照顾一下小古钧啊!”
“小古钧可是古宗主的义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得唯你是问!”
“小古钧在外室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找我们,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
直到太阳落山,才鲜有领导再来慰问,这站了一天的四岁的古钧,只感觉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像是浸了醋一样的酸,可是按照刘三彪的吩咐,他还得保持标准的只露六颗牙的微笑直到熄灯睡觉,以此来表达他在外室的第一天生活是极为幸福快乐滴!这是小古钧第一次感觉到笑也能把脸笑到抽筋,绝对是个技术活。
本来害怕古钧这个空降小少爷要他低三下四天天伺候的刘三彪听了这一天的领导嘱托,心里有了谱,脑子稍稍一打转,就品出这空降少宗主的甜味来了!
刘三彪多大,古钧多大,一个二十四岁,一个四岁。刘三彪自然是不敢欺负古钧的,毕竟古钧是外室中唯一一个有后台的,而且这后台还是宗主古严。可是这不妨碍刘三彪在外室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古钧在外室的存在那就是个空降少宗主,刘三彪用自己多出古钧二十岁的智商来糊弄古钧十分顺手。
就在古钧入住外室的第二天,刘三彪召集了所有外室弟子给古钧开了个欢迎会。
“诸位师弟师妹,这位就是我们古宗主的义子古钧,他以后就跟我们大家一起在外室生活练功了!大家热烈欢迎!”
一张简陋的木桌下面站了密密麻麻几百号人,大大小小,各种年龄,依据入宗年份列队而立。众人神情倦怠地鼓着掌,倒是有几个看了这年入宗测试的人低声嘀咕了起来……
“诶,他就是古宗主那不争气的义子啊?”
“可不就是他,在入宗测试第二轮作弊,还害死吴钩!那可是一名玄师啊!”
“这小子仗着自己的义父是宗主,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切,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宗主亲生的儿子,若是亲生儿子,还会被塞到这外室来?”
“说的是,若真是亲生的还参加什么入宗测试啊!直接就能成为古宗主的入室弟子了!”
“哼哼,我听说是王妃娘娘贬他来外室习武的,好像是说什么如果他没本事进入内室,那就得逐出王府呢!”
“想从外室进入内室?难啊难!难比登天!”
“那是你难!他是宗主的义子,有的是门路进入内室,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他父亲的!拼爹伤不起啊!我爹就是个砍柴的,好不容易把我送进这云体宗,我在云体宗也成了个砍柴的!擦!我也想认古宗主当义父!”
“我还想呢!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德行,还想认古宗主当义父?你看看那古钧,一脸卖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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